温臻整理着裙袂,淡淡一笑:“晏总,这地方我来过很多次了,没什么好逛的。”
晏朝聿闻言侧眸看她,见她微敛浓睫,面色如常,他也沉默着下车,将后备箱的一只淡粉行李箱提起往大门走。
推开大门,温臻第一眼看见的是客厅内那面巨幅落地窗,光照窗折过那张深棕牛皮沙,整间屋子都暖洋洋,不知为何,她竟在那一瞬间将这里与京市的家作对比。
思绪正乱飞,也便没注意到身后的那道长影,她步子往侧一动,直接撞进晏朝聿怀里。
两人目光交汇,晏朝聿一手将大门关上,一手抚过她下巴,唇相接一秒,温臻眨着浓睫退后半步,倚着身后长柜问他:“今晚还有时间一起吃晚餐吗?”
晏朝聿扶稳她手臂,不让她磕碰:“晚餐想吃什么?”
温臻静静看着他沉思几秒,回想起陈助ipad上全是他密密麻麻的行程安排。思此,温臻眨了下眼,再看他时眼里满泛困倦,手指戳了戳他西服领带,“算了,你去谈你的事吧,我好困,想多睡一睡觉。”
说完她便转身将人往旁推,继而兀自往里走,循着他的布局习惯去找卧室。
晏朝聿立在玄关原地,眉棱略抬,长长凝着那道消失在扶梯处的影。再跟上去时,主卧浴室内已经响起水流声,晏朝聿只得将行李箱放好,敲了下浴室门,留下几句嘱咐而后离开别墅。
京盛作为考察团今晚的时间确实赶得紧,晏朝聿在车上将律师团整理的资料逐一翻看,即将抵达目的地时,他视线略过副驾驶座处的陈助。
“太太的晚餐时间安排在8点左右,让人不要打扰她休息。”
陈助颔应已仔细安排好。
夜色里,几台黑色商务车逐一停下,一行人穿着正装,个个身姿挺紧随着为男人朝大厦内前行。
热水洗去她身上因奔波而沾上的少许风尘。
温臻躺在床上尝试入睡的半小时后,她宣告失败,从行李箱翻了一本书来看。
空调暖气吹过她鬓边青丝,卧室窗外一片夜色茫茫,晚八点时,有阿姨来送晚餐,过了饭点她本就不怎么饿,为了避免某人担心,她在阿姨眼前吃了不少,又用认认真真地夸赞了番菜品,等阿姨收拾好餐碟后,她才上楼去找旧电影看。
影片名字叫《赎罪》,卧室内静悄悄的,只能听见主角的说话声。
温臻双腿屈抱着,认认真真看着情节,这类爱情电影她从前是不看的,今夜也不过是随便点开的。
月透窗几,投影仪的光影与清冷月光交错掠过女人瓷白脸颊。
影片过半,塞西莉亚短暂地拥抱罗比,红白交错的巴士将塞西莉亚带离这条人潮拥挤的长街。
巴士越来越远,罗比眼中的克制崩塌,他开始追赶那辆巴士,追赶他的爱人。
后面的剧情看到罗比在战火纷飞中不断寻水,再到后来战友扶着他到防空洞时那一幕,已经开始有一种冥冥预感,影片忽的一黑,妹妹赎罪,而罗比竟意外回到塞西莉亚的身边……
这一幕还是惹得温臻眼泪落下,她将这部电影的一幕画面连拍下来,上面有一串台词她看得太难过,温臻给了置顶联系人。
而在这眨眼倏忽间,世界忽然变成一片漆黑,屋内所有光源都黯下,她起身将手机电筒打开,蹙起黛眉,趿着拖鞋往房间外去查看电源。
她刚推开门,便听似是楼下在传出阵阵响动。
阿姨已经走了许久,她刚出去的消息晏朝聿也没有回复,那楼下又是谁呢?
温臻心跳猛地加快,复又折返房间去披外套,楼梯处有脚步越来越近,她捂紧心口,蜷缩在卧室的黑暗角落里,打开手机开始拨打晏朝聿的电话。
第一通电话还未接通,卧室门把手转动出清脆响声。
温臻呼吸霍然一窒,摁灭光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眸光转过卧室,想要寻到一处可逃窗口。
冷月浸过她的脸,温臻心一横,在房门即将打开时,快步扑向窗户,然而窗户的玻璃并非那么轻易可以击碎破开的,温臻刚举起台灯要砸,身后的门已经被人撞开。
“gether!”
温臻额间出冷汗,根本不愿舍一秒可逃时间,不停地用台灯敲击玻璃,而身后几名壮汉快步上前,直接上手抢夺她手里‘武器’,一把将她反扣住。
黑布瞬时蒙住她的眼,有人将她手脚用绳索快绑紧,求生意识让她本能地想要喊救命时,后脑被人重力一敲,霎时她整个身体软下来,颠簸着任人带离。
细细一条肩带缠住青丝,悬在锁骨处的蓝色蝴蝶“啪嗒”
一声被人扯断,沿着真丝裙面坠落地面。
濛濛月色照过那只孤零零的,沉降的蝴蝶。
意识渐渐回笼清醒时,温臻眼前的黑布还没有摘下,她只能凭借微有颠簸的感觉猜测自己此时应在一架行驶的车内。
四周萦绕难闻而呛鼻的烟味,一股股往她鼻腔里钻,温臻却只能强忍着喉咙里的难受,假装还在昏迷。
车内有粗矿沙哑的男声,说着蹩脚的英文:“老大,绑这女的真有用吗?”
另一个人吸了口烟,目光瞥了眼身侧女人,突然抬手用粗糙手指抚过她的脸,指腹感受到女人细腻皮肤上生起的颗粒,那手旋即用力将黑布扯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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