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过好几次易东的车,又陪着这位爱车狂魔看完了《度与激情》的1-7部,后来每每坐在他车里,便觉如临其境。
再之后易东出国念书,电影还有续集,温臻却再没看过。
温臻着实不是个擅长隐藏的人,至少在他面前,只言片语都可将她看穿。
晏朝聿如是想着,透过车内镜睨过她瓷白透亮的侧脸,想起上次有人与他谈跑车,说得却是完全相反的一番话。
后腰处的那道伤至今还有一条淡痕。
若是她知道,是否还能再同他说这样一番话?
后来这段路,度是提了些许,但也只是些许。
回到檀庭,已是深夜时分。
温臻把手机放到床头充电,拿起换洗衣物去浴室,洗完澡出来时晏朝聿不在房内,她趿着拖鞋打开门,便见书房门虚掩着,里面亮着胧黄的光。
她忽然在门口驻足片刻,忽然想通,也许晏朝聿的宣泄口是工作。
这也难怪,人家短短三年就坐稳那把椅子。
思此,温臻想了想还是去了厨房给他弄杯饮料。
视线扫过一圈,冰箱没有任何乳制品,张姨习惯每日去买鲜菜,食材也便少得可怜,放眼望去倒是有一瓶剩了一半的白兰地。
温臻拿起酒瓶看了眼浓度,确认度数不高后,倒了半杯,又切上一片青柠点缀。
美酒有助眠功效。
端着这杯酒,温臻敲响书房的门,“我可以进来吗?”
里头一片静,一指罅隙里透着微光,温臻瞭过那处,门随着她的敲动又开一指,半昏半明的书房内响起一阵细微声息。
好似叹气,又好似微喘。
温臻有些不确定,唇瓣一翕,门自内打开,男人挺拔的身形笼在她眼前,温臻视线对准他微敞的领口,显得凌乱,再抬上,是他湿涔涔的眼瞳攫着她。
晏朝聿的声线有一丝不稳:“怎么了?”
温臻将手里的酒杯递给他,上面还有冰块凝成的霜,瞬间冷却掌心的灼。
她的话锋堵住,一时竟想不出如何说这句开场白。
晏朝聿没让她为难,呷了口凉丝丝的酒,酒液缓缓淌进身体里,带着冰霜。
“谢谢。”
他眼睑垂下。
温臻颔,“那我,先去休息了。”
说完,她往后退一步。
门要被带过时,一只手忽然攥住她的细腕,那处快要闭合的罅隙又开,晏朝聿仰头将酒杯饮尽,滚动的喉结处渐渐泛起薄红,他缓了口气,瞥过腕表,那一眼快得连时间也没看清,直接道:“的确很晚了,我和你一起回房。”
回房后温臻看了半小时手机准备入睡,刚要关屏幕,才看见文杉八点多的微信,是问她去佛罗伦萨需要准备些什么。
恰好晏朝聿也从浴室洗完澡出来,正举着毛巾擦头。
视线交汇,她说:“刚想起来,我八号的时候要出差一周。”
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