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道,“人家爸有多少情妇,和我工作有什么关系。我是去工作的,我在厨房是打杂,如果不是你,我一辈子都不会遇上人家他爸爸。再说,人家风评不好,也不代表一定会看上我。”
“防人之心不可无。”
江戎说,“而且厨房太危险了,热油,热水,能做那行的普遍素质也不高。”
沈非烟气的无言以对。
她能怎么样,都是关心她的话。
江戎很有耐性地看着她,好像早料到她会生气,而后心甘情愿,等着她罚。
沈非烟的怒气多了疲惫,她说,“我在外头六年,也许在你心里,我还和以前一样,但我已经可以很好的照顾自己。我也不是不会看人眼色的人,如果不合适,我也不会委屈自己。”
“怎么不委屈,你早上是不是洗碗了?”
江戎看向沈非烟的手指,那细白的,养尊处优的纤纤玉指,此时因为生气,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
“竟然敢让你洗碗。”
他的语气心疼,神情渴盼,好像恨不能帮她去洗碗,或者把安排她洗碗的人发配了。
沈非烟绝望地无言以对,转身往里走。
江戎跟进来,轻轻合上门,又说,“你们那个厨房里的大厨,也不是善类,去年那里本来是别的大厨,二厨是现在大厨的师弟,一来二去,硬是把以前的大厨给挤走了。那地方对你而言太复杂。”
沈非烟气的能冒火,又不知道怎么才和他讲道理。
她给自己扇风,强迫自己冷静,看向江戎,认真地问道,“江戎,你想过没有。你对我的感情,一直停留在六年前,你看不到我现在要什么,你把我现在的生活诉求,忽视的彻彻底底!”
她急急地从脑子里找出一个形容,“像那些减肥过度的人,放开了再吃,就会吃的更多。你不顾我心里的想法,甚至我给你说了,你也看不到。只想着,你以前没有这样对我好过,只想加倍对我好。”
她看着江戎问,“是不是?”
江戎有点怵她这样的神情,不敢轻易回答。
沈非烟又说道,“可你想过没有,我回来也没有通知你,我回来有自己的事情,你问都不问就来了。你以前看不惯的人,最多找借口打人家一顿,现在连对我,你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江戎沉默下来,真是他怕什么,她说什么。
沈非烟看他这样装聋作哑,更是生气,又苦于巨大的差距,她现在一筹莫展只能发脾气。可她真的不想对他发脾气。
强压着怒气,让自己语气讲理,又说道,“你知道咱们俩最大的问题在什么地方?”
她深吸了两口气,和颜悦色地慢慢说道,“不是我还爱不爱你的问题。而是你觉得我和余想分手了,我或许就有机会和你和好了,或者没有你,我还会找别的对象。”
她看着江戎,“可你想过没有……还有另一个可能?”
江戎抬手去拉她,“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