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烟在午夜时分才回到家。
淋了雨,虽然后来在房子里,但还是开始觉得鼻子堵。
要不是一盒排骨撑着,她会又累又饿。
洗了澡,楼下就响起门铃声。
她去开了门,江戎一身寒气站在外头。
她用毛巾擦着头发,堵着门说,“干嘛?”
“你去哪儿了?电话也不开,知不知道别人会着急?”
沈非烟说,“下雨了,我困在外头,你以为我不想开机?”
江戎说,“那也可以借个手机给我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打?”
沈非烟被门口的贼风吹的难受,脑子却还没蔽塞,想了想,她说,“这个我确实没有想到……”
她扶着门说,“行了我知道了,下次我注意一点天气预报。”
语气中多了鼻音。
江戎抬手,往她额头探,“是不是淋雨了?”
沈非烟躲开,手扶着门,一下都不松的样子,说,“你走吧,我不想请你进来。”
江戎有点来气,他找她一晚上,连桔子那里都打过电话,她还态度这么差。
他说,“你就一定要这么倔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沈非烟看着他,笑了,说,“你想到哪儿去了……”
她的头轻轻靠在门上,像靠在人的身上,那样子,娇气极了,她娇娇地笑着说,“我就是和我自己说过,这辈子,我再也不会,因为需要人照顾,就把人放进我的屋子。那样的错,一次就够了。”
门在江戎面前合上。
他站在门口,像被重重抽了一鞭子。
再“也”
不会,那就是她曾经有过?
是说余想吗?
因为需要被人照顾,却最终被定性成错误。
——那,一定是说余想了吧。
——
第二天,还是上次的中餐厅。
沈非烟和金编辑各坐一边。
金编辑说,“你这个食谱,我回去帮你细细又重新分类了一下,我想着……要不咱们换个思路操作。”
沈非烟拿着卫生纸擤鼻涕,头晕眼花问道,“什么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