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哥儿,我懂。”
程狗用力点头。
张武露出一丝欣慰道
“去忙吧。”
……
张武最近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官监里,与官犯们玩成一团。
他比谁都清楚,逼这些人喝泔水,虽出了心中恶气,但也很可能得罪了人。
蒋天河出狱,这些人也不会太远。
他每天都与其中一位喝过泔水的官吏推杯换盏,观察其言行肚量,是否小肚鸡肠,怀恨在心。
如果通过屈意逢迎和讨好,能化解对方怨气,再好不过。
如果不行……
危险,应该掐灭在摇篮之中。
就这样,一连过了十日,张武没现谁有异常。
倒是程狗总喜欢舞弄一把三寸长的小刀。
还把刑架包成蒿草人,用小刀猛捅泄。
即便是吃饭,也走着站着刀不离手,一个劲的比划。
直至这一日晌午,张武给犯人们分完饭,正在廨房吃自己的,程狗找过来恳求道
“武哥儿,我想学武。”
张武诧异问道
“你怎么突然想起这茬?”
程狗惭愧说道
“当提牢这一年,酒色掏空了我的身体,重活儿都干不动,舞刀也是有气无力,我最近对动刑有一些心得,奈何体力不够,精力也不济,无法完成。”
“原来是这样。”
张武点头,一个着了魔研究刑罚的人,应该像对待求道者一样去尊重。
他拿笔写下洗髓经秘方,又掏出一百两银票说道
“你去把这些药买来,里面的千年珍稀药物,暂时用百年药材代替,药性弱一些,你也好承受。”
“武哥,大恩不言谢。”
程狗跪地,用力磕了一个响头。
这世上,真心待他的人,只剩张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