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用钢笔敲敲桌子道:“时间很紧迫。”
“要多久?”
查文斌问道。
何老伸出三根手指,我说道:“三个月?”
他摇摇头,我心里就一凉,“三年?”
他叹了一口气道:“不,是三十年。”
他对那些学生说道:“我不知道我还有多少年可以继续干,如果这里真的有重大的发现,或许你们的青春都会在这里度过,也许你们会创造历史,也许三十年后等待你们的是一片废墟,一辈子就这么干熬浪费。这就是考古,不到最后一层土,谁也不知道答案到底是什么。”
三十年,这个数字别说何老等不起,对我而言,超过三个月我都等不起。当晚散会后回到房间,我的牢骚都一直没停过,“开什么玩笑,陪你们在这呆三十年,文斌,不行我们还是看自己的,靠他们那样做事就算找到胖子也就剩下几块骨头了。”
查文斌说道:“顾清和今晚隐瞒了他曾经到过对岸的现实,他不说,我们自然也不会说,毕竟这事儿说出来那就是黑的,不说放在心里那也就是白的,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利用白的帮我们去做黑的事情。”
按他意思这种的大型的工程可不是我们几个小猫能搞定的,一定要借助第三方的力量,那就是政府,所以眼下这个机会对于迫切希望找到胖子的我们是绝佳的。
查文斌继续说道:“我也联系了龙爷,关于这个地方他也没有告诉我是个身情况,我想他如果知道我们在打这里的主意,或多或少会出面。我希望通过他的力量在背后做一些推动,寻常时期只能用一些寻常手段了。”
正说着,屋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这大半夜的会是谁来呢?我披着衣服拿着手电出去开门,叶秋和查文斌也跟着出来了,在屋外恰好看到何老和顾清和也在,他俩也一直没睡呢,这五个人一块儿出来开门了,是哪位大神可真够有面子的。
来人是谁?有句话是说曹操,曹操到,来的人正是龙爷!一块儿来的还有几个人,我都不认识,那厮果真还是那么的帅,不过他看到叶秋的时候竟然愣了一下,但很快也就恢复了平静说道:“你也在?”
他对着叶秋伸出了手,看样子是想对这个家伙亲热一下,不过叶秋显然对这种礼节毫无兴趣扭头就走,只把那人给凉在哪里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好。
进了屋,上了水,一共来了四个人,查文斌问道:“怎么这么快?”
龙爷没有先回答查文斌的问题,反倒是对何老说道:“何教授,这里有一封信您先看看。”
说着他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这是一个档案袋,上面是加了火漆的封口。看不出这家伙竟然还认识何老,这倒让我很意外。
“哦?阁下是?”
这话一出,何老看来是不认识龙爷的,不过从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到他似乎对龙爷是有警惕的。
龙爷脱掉身上的风衣露出了里面的一件立领中山装,笔挺,加上他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这厮的确是个正邪分不清的主,摊手道:“无名小辈,我只是个送信的,请吧。”
何老拆开封口,里面有一张白纸,透过背面我似乎还看到了这封信上加盖了印章,就是那种明显带着政府标记的印,有五角星的那种。何老只匆匆扫了一遍信便大力往桌上一拍道:“你们这是在犯罪!这是在破坏!我决不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龙爷喝了一口茶道:“我只是按照指令办事,何教授也不必为难我,互相理解嘛,职业不同,分工不同,方式自然也就不同。”
“你们就是一群强盗!太客气了太过分了,这里是学术研究不是你们的强盗逻辑,这位顾清和先生是美国学者,难道你们这样做就不怕破坏国际合作嘛!”
这个老头倒也有趣,怎么把我那一套也给学去了,搬出美国人来压,不过他不清楚的是顾清和和龙爷可也是熟的很的。
“好了,我的任务办到了,至于何先生是去还是留悉听尊便,明天一早,这里所有的村民都会被送走,在这一个星期内,这个地方我说了算。”
然后他对查文斌招了招手道:“来,我有事跟你说。”
查文斌看了一眼仍旧在愤怒的何老道:“就在这儿说吧,我不想有任何误会。”
龙爷用他那犀利的眼神扫了四周的一圈人道:“我先告诉你第一件事,狂风死了,死在云南。”
他顿了顿说道:“一共七个弟兄,死了五个,别以为我们就是强盗就是流氓,我们他娘的也是为了这个国家!”
龙爷的吼声针对的是谁不言而喻,但这个消息让查文斌大吃一惊,他喃喃道:“怎么会?”
那个叫狂风的人我见过,我也知道他是查文斌为数不多的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