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仰道:"何止是不感兴,简直是腻烦了。而且我们是出于偶然才现这个烂镜框的,而警长他好象是很熟悉一样一见面就问有没有现镜子。你不觉得他的举止很奇怪吗?
"梁菀"恩"了一声道:"的确是很不寻常,难道警察局之前接过这样的案子?"
秦天仰兴奋地道:"你一语提醒了我,警长或许才是这个事故的最大知情人。就算他不知情,警察局里一定掌握着某种线索。我们要想办法混到警察局里面去看看。"
警察的调查取证很快就结束了,最后调查结果显示,这次塌楼事故共计有十一个人死于非命,可以想象的是,这必定成为报纸明天的头版头条。因为,在这个平静的城市,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大的变故了。
正当分队长宣布要收队回警局时,警长突然大吼一声:"等一下!叫法医过来!"法医惴惴不安地过来了,警长指着那些勉强拼凑好的尸体对他道:"你现在能不能推断出这些人在临死前的最后一刻在做些什么?"
法医看了看那些早已面目全非的尸体,为难道:"有些尸体已经扭曲得严重变形了,我&he11ip;&he11ip;"
警长道:"你把能分辨出来的跟我说说就行了。"
法医的精神马上上来了,一具具巡视过后指着道:"他当时在日记本上写着什么东西,从他的手骨略微向下弯曲可以看出;而他就一直在认真听讲着,因为他的脖颈是直的甚至有些昂起来&he11ip;&he11ip;"就这样一路说下去,因为可以明确分辨出来的尸体并不多,很快就到了最后一具,而警长眼睛里的不耐流露得越来越明显,法医还在认真地指着最后一具道:"而这个是个女生,从她手的姿势来看,她当时正在照着镜子&he11ip;&he11ip;"
失望的警长正要离开,听见了这句话猛然回过头来喝道:"你说什么?"
法医被吓得结结巴巴地道:"当然&he11ip;&he11ip;如果警长认为不对的话&he11ip;&he11ip;"
警长揪住他的衣领道:"我叫你重说一遍刚才的说话!"旁边的警员也搞不清楚警长为什么如此激动,一个个忙上来劝解。法医口齿不清地重述了刚才那一句话。照镜子的女生&he11ip;&he11ip;塌楼&he11ip;&he11ip;爆炸,秦天仰分明看得见警长眼里流露出跟他一样的恐惧,他不由向梁菀望了一眼,恰好梁菀也向他看过来。两人心领神会地传递着同一个信息:警长也知道那个奇怪的歌谣!
事故生已经有三个多小时了,但是学校的领导没有一个赶过来,不仅如此,连学生会的大多数人也没有过来。秦天仰顿时感觉有点悲哀,他不明白身为学生在学校的代表为什么却是学校的走狗,连一丝一毫都不敢违犯,那么他当初千辛万苦加入学生会又是为了什么呢?
警员向警长请示:"学校领导不知道为什么一个都没过来,要不要派个人过去把他们叫过来盘问清楚?"警长对着死者摘下帽子默哀了一阵才答道:"不用了,他们不会过来的。"听警长的口气,竟仿佛是对学校领导渎职行为的开脱。
那警员不敢再说话,心里却在暗暗琢磨:一向疾恶如仇的警长为什么独独对这所学校这么宽容呢?不仅是这
次了,还有上次那个&he11ip;&he11ip;可他并没有看见,警长望向学校行政楼的方向的目光里,蕴涵着一线不为人知的悲伤&he11ip;&he11ip;&he11ip;&he11ip;
"喂,你扯这么重干&he11ip;&he11ip;哎呀呀,我的衣服快烂了!"梁菀气愤地放开手道:"你不要叫得那么大声好不好?我好容易找了一个空子把你偷偷拉出来,你这样大呼小叫,是不是打算招人过来看我们讨论?"
秦天仰差点没喷饭:"你那样也叫偷偷?办公室这么多人你当面把我拉出去,小心回来传绯闻,把我的一世清誉都毁了。"梁菀脸红了一红,骂道:"他们才不会把我跟你这种这么没品位的人拉在一起呢!"
秦天仰无奈道:"好啦好啦,又把我拉出来又不说正经事,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还得去找歌谣呢。"
梁菀不自然地拂拂头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我想起你那个歌谣,忽然想起一件事,关于那歌谣的意思,你问一下那个告诉你的女生不就成了?"
秦天仰臭着个脸道:"我不是早告诉过你了?那不过是我经过某条路时不小心听到一个女生跳绳时唱的,我难道不会马上问她?她说了,她也不懂,只是她姐姐教她跳绳时就唱着这歌,她觉得好听,就学了来。"
梁菀"噗嗤"一笑:"你不会问女孩子,哪有这么单刀直入地问的,她会以为你对她有企图的,你带我去,我来问。"
秦天仰道:"现在?人家未必天天在那里跳绳啊。"
梁菀道:"你不去看怎么知道她不在呢,少找借口偷懒。"
秦天仰不情愿地带着梁菀左弯右弯地朝着校园深处走去,梁菀见他们已远离了教学区,惊讶道:"前面是还未开的校区,我们平常不说会到这里来,连这条路都很少走。你果然是个怪人,怎么会想到来这里呢?"
秦天仰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道:"还不是被那个严路承给逼的,有时真的急了,想不出什么文章了,就常常一个人跑到这清净的地方呆一呆,有时还真的有灵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