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是得意非常,果然那东西是有用的,瞧皇上这模样,可不就春心荡漾了。想着,伸出两截儿洁白如玉的藕臂来,慢慢解开了曹凌前襟上的衣扣。
女人的身子总是柔软的,曹凌虽然对春嫔不感兴趣,可他到底素了那么些日子了,又见不着心爱之人,眼底也渐渐生出了□□来,伸手扯住了春嫔的前襟。
便是这时候,一个小太监快步走了进来。马公公阻拦不及,便被他嚷出声来。
曹凌听见动静,松开手推开了春嫔,扬声道:“何事,进来!”
马太监狠狠瞪了小太监一眼,这才放了他进去。那小太监被唬得不轻,等着进来了,见着了衣衫不整的皇帝,立时跪倒在地,哆哆嗦嗦道:“皇,皇上,赵大人求见。”
曹凌往外头瞧了一眼,这时辰竟是来了,起身道:“让他进来!”
又向春嫔道:“你先回去吧!”
春嫔不依:“皇上——”
曹凌却已经踱步去了窗前,叫冷风一吹,顿时清醒了,皱眉不悦道:“下去!”
春嫔见着曹凌恼了,也不敢再说话,只好心不甘情愿地从角门离开了。
等着春嫔离去,曹凌回头瞧见书案上方才喝过的珍珠翡翠汤圆,眉心皱了皱,道:“去把这碗送给太医,看看里面可有什么?”
马太监登时魂飞魄散,盯了那空碗一眼,忙上前捧起来亲自送去了太医院。
夜幕漆黑没有半丝光亮,赵世荣轻声道:“桑飞已经被臣抓住了,正锁在十里巷的地窖里。他寻的是臣下的妻室罗氏,这阵子京都里的风言风语,也都是罗氏闹腾出来的。”
曹凌点点头,最近言官上奏得厉害,左不过还是那些事情。
“那孩子呢?”
曹凌拧眉道:“那丫头可寻到了?”
赵世荣摇摇头道:“那孩子是桑飞抓来的,但是已经不在他的手里了。”
顿了顿,又道:“说是太后的人给带走的。”
曹凌目光瞬间变得锐利,就听赵世荣又道:“皇上,还有这点心。”
赵世荣见曹凌看过来,忙将头低了低,道:“这点心是贵妃叫人捎出宫的,说是似觉不妥。老臣寻了好几个京都里出了名的大夫,可都看不出有什么问题。最后还是找的江湖郎中,这郎中最好研究疑难杂症,又爱闯南走北,知道的也多,他告诉老臣,这点心里头掺了东西,这东西不该是这玫瑰酥里应该有的。这东西寻常人吃了无碍,可若是有了身子的人吃了,先是头晕心悸,再然后,便是要滑胎了。”
曹凌扶着书案,只觉肺腔里全都是冰冷的寒气。他都已经顺应局势,又抬出了一个春嫔来当靶子,如何还要去针对了明娘。慢慢在榻上坐下,曹凌冷笑了两声,说道:“只怕是瞧着明娘要失宠了,这就都大了胆子,就冲着明娘下手了。”
是他想错了,以为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却忘记了,单单一个贵妃的名分,便足够这后宫众人记恨了明娘。便是后头再多装样,明娘也只会因着宠爱渐弱而被人故意轻贱了。
富春宫里,张文芝揉着眉,看紫铜火炉里碳火烧得正旺。那东西她又送去了一盒,想来这盒吃完,贵妃肚子里的孩子便也要保不住了。
心里渐渐生出不安和痛苦来,她只想安稳度日,便是不再被皇上看在眼里,可守着大公主,这日子也不是过不下去。偏偏公主的婚事被太后捏在了手里,便连皇上,都对公主许配给莫家持赞同的态度。
可那莫家是太后的娘家,公主虽是金娇玉贵的身份,可嫁进去了,到底也是旁人家的人了。若是那小子待公主不好,太后若有心维护,怕皇上碍于太后的面子,也不好说什么,最后吃亏的,就只有公主了。
张文芝命人搬了个木墩过来,坐在火炉旁,她还能觉得温暖些。
曹凌走进富春宫的时候,就见张文芝正伸着手取暖,双眼目光呆滞,神色隐露凄哀。他冷冷瞧着她,上回便饶了她一命,这一回,却是再也不能饶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