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悠出去,一直到纺织厂外面的站牌下车。离纺织厂家属院还有一段距离,远远的跟着。
一直到走到一棵大树下,前后周围都没有人,媛媛在一个拐角处猫着,盯着两人。
两人停下脚步,望着远处的家属院,说着话,“钱姐,我家那事就麻烦刘副厂长了,还麻烦您回去帮我家老侯多多说些好话。”
说话的时候,谭晓萍快速的塞了点什么进钱姐那擦的光亮的皮包中。
一直没有怎么与谭晓萍热烈交谈的钱姐笑了,笑语盈盈的说,“行,没问题的。对了,怎么不让你以前那姑娘把拖拉机厂的工作让出来。即使让了,她还能进的,她亲爸可是救火英雄,厂里会厚待的。”
不说这个还好,说道这个,谭晓萍直叹气,“可不是,那孩子处理完她爸的后世就去了乡下她爷爷奶奶家,离咱新阳有好几百里地。
而且我也不知道具体地址,她不到上班时间不会回来。没办法到时候时间短,我怕那孩子不愿意,弄不好。先弄好咱厂的,再说吧。”
“哦,那也是。不过拖拉机厂效益以前一般,现在可比咱厂好。能进那边,可比咱厂好有前途。”
钱姐悄悄的撇撇嘴,她就是打探下消息,没想到眼前的谭晓萍还真是心狠,居然真的打算谋夺亲生闺女的工作。
之前丈夫在家里猜测这个的时候,她还不相信。她是女人,认为谭晓萍再不慈,也不会为了继子谋夺自己闺女的工作。
刚才一试探,没想到人家还真是这么打算的。只是那小姑娘运气好,出了远门。
看来侯沧水夫妻俩都是狼,恶狼,以后自家可得防着点,不能被他们算计了。也不能长久打交道,她下定决心要远离这夫妻俩。
要不哪天被算计了,身体颤抖下,打了一个寒颤,面上却镇定无比,“好了,小谭你也别想那么多,咱厂也不错。我想起来了,家里还有点事,咱快回去吧。”
她发誓以后再也不与谭晓萍一家有任何明面上的来往,让丈夫早点与侯家切割,不能再搅和在一起。
“好,回去。”
谭晓萍也不想站在外面继续聊,热死人。
钱姐有意识的拉开与谭晓萍的距离,走的极快。
转眼就到了八月底,都还没有找到谭晓萍一家的确切什么黑料。
媛媛也叹息,她明白,肯定不好找,侯沧水可不是善茬。
好在她昨天去厂办办了入职手续,后天正式上班。
因为明天是星期天,厂办的意思是刚好九月一号是星期一,从这天上班也好算工资与入职的时间。
蛮好,就是谭晓萍来也改变不了,更别说卖自己的房子。房产证明在自己空间中,她想卖也卖不了。
暂且就这么着吧。
即使在现在斗不了谭晓萍,来日方长,自己总能找机会斗倒她们一家,不说别的时候,就是过几年知青下乡,就能斗倒他们。
原主也没有时间限制,只说要找她们母子三报仇。
既然没有机会,那她就好好工作好好生活,总会有揪住谭晓萍一家的时候。
想明白的媛媛浑身一松,早早出门买菜,逛了好几个菜市或者菜店。背着大背篓回来了,手中还拎着一个菜篮子。
“媛姐,煤球买了回来。”
楼下几个小子推着独轮车,还没有停稳,就扯着嗓子大喊。
“搬上来,来我家吃早饭。”
都没有吃早饭就帮自己去买煤球,媛媛找人换了不少煤球票,今天买的煤球,能用到明年开春,她今天剥削几个弟弟帮忙,等下要一趟趟的去买。
“好嘞。”
几个小子高兴的直咧嘴,媛姐做饭好吃。
跟在身后的英子也跟着高兴,还舔舔小嘴,馋的。
几人都戴着手套,一个个的煤球装进中号煤筐中,抬着上楼。
楼下一位中年妇女,走到谢建华兄弟身边,不满的轻哼,“地主婆惯会使唤人。”
嫉妒,**裸的嫉妒。三号楼的住户都知道,老许家的闺女从老许去了以后,蔫了一段日。如今是突然开窍了,把几位年龄差不多的孩子哄的团团转,一天到晚搅和在一起。
吃的也好,瞅瞅谢家的兄弟俩还有李跃,一楼的东东,英子,脸上都长了肉,没有之前那么干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