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嘴上始终平静得就跟不认识他似的:“一副吃三天,三天没有好转,再来找我。”
“再来找你?”
他扬起的尾音,并不怀好意。
“再去改挂西医。”
向南星改口。
反正向南星已认定了,他一走出这个门口,就会把她开的方子扔了。
他刚才去而复返,也只是为了确认这个奇奇怪怪的女大夫是不是她吧……
又是何必?
即便如此,向南星还是默默地在方子后头加上“代煎”
二字。
万一……他没把她开的方子扔了呢?
他肯定是不懂怎么煎中药的。
商陆拿着她开的方子走了。
一个字都没再多说。
*
商陆人一消失,向南星就气得把桌上的墨镜扫到了地上。
气他么?
好像也不是。
更像是在气那个,明知道他会把她方子扔了,却还特地嘱咐药房“代煎”
的她自己……
就做不到彻底不管他么?
反正他也没指望她能治好他……
隔壁桌的同事今早已刷新了几次对向大夫的认知,赶紧埋头忙自己的去了,不敢招惹。
*
向南星12点一收班,就脱了白大褂,换回自己的羽绒服,打电话喊迟佳从酒店出来。
她该去见能让自己开心的人。
正好她和迟佳中午准备请蒋方卓吃饭,感谢他上回送她俩回酒店。
向南星在医院门口等了五分钟,见迟佳自对面马路挥着手朝她走来,才开始给蒋方卓打电话,问他到哪儿了。
迟佳走到向南星身边时,向南星刚讲完电话。
向南星挂了电话,迟佳就问:“学长多久到?”
“说是还有三五分钟。”
迟佳“哦”
了一声:“那我去补个口红。”
说着便从包里掏出口红,一边旋着盖,一边冲着医院那光可鉴人的玻璃幕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