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子明推了推呆的张乔年。
张乔年这才反应过来“啊?怎么了?”
张乔年指了指那个铜镜说道“没事,我就感觉这个铜镜挺熟悉的,一下子愣神了。刘大哥你刚才说什么?”
纸扎刘若有所思的对他说道“我说你去里边那屋床底下帮我把酒拿出来,咱们喝点,你要是喜欢那个护心镜等你走的时候就送给你了,放到我这也没什么用。”
张乔年连忙摆手说道“不用了,我就是好奇想看看,没有想要的意思,我这就去拿酒。”
说完他就进里边那屋去拿酒了。
刚进到屋里就被屋里的摆设吓了一跳。
屋里只有一个电视和一张床,这倒是正常,不过床头摆着的那个纸人着实吓了他一跳。
那个纸人高约一米三左右,看服装应该是个小孩子的样子。脸上两个小红脸蛋红扑扑的,看上去异常真实,而且殡葬行业有一个规矩,就是不管纸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一律不能点睛。
因为一旦点睛,这个纸人就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或者产生灵智。
招惹不干净的东西还好,不管怎么说纸扎刘能把纸货扎的这么逼真,多多少少也是会一些道术的,寻常的幽魂也会对他来说不会产生任何威胁。
但灵却不一样,因为灵不会被看出来,就连阴阳眼也看不到灵的存在,只有灵想让你看到的时候你才能看到。
而且那个纸人的眼睛看上去炯炯有神,绝对不是一般的纸人能比的。
张乔年想着一会有机会问问纸扎刘这是怎么一回事,然后走到床前,弯腰看向床底下。
床底下放了几双散汗脚专属味道的军板鞋,看样都是纸扎刘的。
床头下边确实放了两个小坛子,看样坛子里装的应该就是酒了。
张乔年抱着两个坛子酒出去了。
“刘大哥,你那屋里怎么还放着一个纸人啊?”
还不等纸扎刘解释,游子明就抢先说道“那个啊,那可不是一般的纸人,那是他的宝贝儿子。”
纸扎刘啐了一口说道“呸!那是你儿子。乔年,你别听他瞎说,你先过来坐,咱们边喝我边和你解释。”
纸扎刘刚才出去是在饭店买的菜,拿回来的时候就是做好的,所以也不用他们做。
三人围坐在一张桌前,纸扎刘说道“我这个地方吧,本来就纸人纸马的多,容易招惹一些脏东西。所以我就做了一个灵,让他帮我盯着点。要是来了不干净的东西他就提醒我了。”
张乔年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可我要是没记错的话,灵一般都不好掌控吧?你是怎么控制他的?”
纸扎刘说道“屁,那都是谣传。这灵就好比刚出生的小孩,他很纯洁,纯洁的就像一张白纸,你怎么教导他,他就会成为什么样的灵。但灵也有本能,你说人家刚出生,做的一切事情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做事,他们可没有善恶的概念,但你非得说人家是邪物,非要干死他。那他能不反击吗?一般出手的都是道士或者阴阳先生,但灵却不知道你是谁,反正就知道长成这样的家伙要害我,那我就得反抗,我就得趁他没弄死我之前弄死他。所以这产生了灵会害人的说法,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听他说完张乔年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原来这灵也并不是天生就是坏的。而是受到了人的威胁,导致对人失去了信任,这才会出手伤人。
游子明在一旁说道“像纸货出现的一些问题,你刘大哥可是绝对的行家,你不知道,他这门手艺可是祖上传下来的。你让他给你好好讲讲。”
纸扎刘喝了一口酒说道“反正今天也没事,你要是感兴趣我就给你讲讲。”
张乔年说道“好啊,我也有些好奇。”
纸扎刘原名刘济,老家是辽宁那边的,祖辈就是以纸扎手艺为生,但纸扎刘却不想成天和纸牛纸马待在一起,然后在他十八岁的那年就偷摸的报名参军了。
纸扎刘他父亲因为这事可是气得够呛,但他已经到部队上了,也不能让他回来了,逃兵可是大罪,而且说出去也不好听啊。
他父亲就想着等以后他转业回来的时候再好好和他谈谈。
这一等五六年的时间就过去了。
纸扎刘转业回来后,以为有部队给自己安排的工作,父亲就不能让他接班了。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回家后父亲的第一句话就是“现在你也回来了,我这套活计你就接下来吧。”
纸扎刘当场就拒绝了。
本以为他父亲会生气甚至掀桌子,但令他没想到的是她父亲并没有生气,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以后你就明白了,这是命,你躲不过去的。”
说完他父亲就没在搭理他。
他以为父亲只是说说吓唬他的,没想到这事还真就被他父亲说对了。
纸扎刘在转业单位干了两年多,突然就得了一场重病。
躺在床上瘫了两年,那时候的纸扎刘想要自杀都做不到,因为他全身上下就没有能动的地方。
到医院查大夫也查不出什么问题,也许是当时医院的能力有限,其实按照现在的说法,就是高位截瘫。有点像脊椎侧弯压迫中枢神经,当然这也只是猜测。当时可没这么先进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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