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澄立即瞪大了眼睛看过去,她脸色一变,风一样刮过去坐了下来,用勺子舀了汤来喝,这汤可是用最鲜的牛骨熬的,还放了很多对身体有益的药材,营养美味,好喝的紧。
卫澄动作很快,也顾不上说话,瞪了对面那人一眼,不停地往嘴里送,她早就看出这个段君幻是个吃货了,有他在,恐怕一会儿汤一滴都不会剩了。而且,对方这次来了这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又要杀她,但是,在这之前,她一定得护住自己的汤。
段君幻抬头看了卫澄一眼,眼眸之中波光粼粼,这汤太好喝了,见卫澄动作很快,锅里的汤不时地下降,他眼中顿时闪过一丝焦急,眨了眨眼睛,竟双手一伸将锅捞到了自己面前,然后抱着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卫澄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啪’地将勺子一扔,站起身就‘唰’地一下将锅抢到了自己怀里,然后自己满意地喝了两大口,段君幻没想到卫澄竟然毫不留情地把锅抢走了,站了起来就伸手去抢,卫澄早已有了准备,哪能被他抢走?
她抱着锅站起来后退几步,敏捷地躲开了段君幻伸过来的手,段君幻抿了抿唇,舌尖似乎还残留着那汤的鲜香味,他吞了口口水,身形影子般窜出,朝着卫澄扑了过去,卫澄有些炸毛了,端着锅瞬移闪躲,如影似魅,段君幻也不示弱,瞬移追捕,但他又怎么可能轻易追上卫澄,从卫澄手里抢走锅呢。
两个人你追我躲,好不激烈,一旁龙晋雪和禹楠却是已经大开眼界。
龙晋雪这会儿可算是见识了吃货的最高境界,这两简直是为了吃不要命啊,连身法都使出来了,想想他吃光了卫澄那么多好吃的,被抢走一身饰已经是对方很给面子了好吧?
段君幻追不到卫澄,抢不到锅,眼神一眨,青色丝带蓦地甩出,青光刺目,竟是冲着禹楠而去,卫澄脸色大变,立即将锅一丢,砸向了段君幻,飞扑过去救禹楠。
哪知,段君幻却突然一收青色丝带,手腕一绕,那丝带又回到了他腕间,而与此同时,锅已飞至,他双臂接住锅搂在了怀里,喝了一口,眯着眼睛得意地看着卫澄。
卫澄顿时目瞪口呆。好不要脸。
段君幻却很得意地坐在了桂花树下的小石桌上,眯着眼睛幸福地一口一口享受起来。
卫澄觉得自己上当了,竟然被对方耍了。段君幻分明就是假装刺杀楠楠来诱使自己放弃了锅。卫澄气的眼睛都红了,愤愤地瞪着段君幻。
“澄澄别哭,别哭,那锅里都是咱们吃罢的口水,他爱喝就让他去喝,晚上咱们再炖骨头汤喝。”
禹楠见女孩儿快哭了,连忙抱进怀里安慰。
段君幻此时却已经把汤喝完了,将空了的锅向卫澄一抛,卫澄接住锅,嘴巴噘的老高,“你来干吗?又是你父亲让你来杀我?”
段君幻眯起眼睛,神情有些得意,“哼,他最近不敢命令我了,我已经感觉到他快要控制不了我了,他最近忙着讨好我呢。”
卫澄顿时饶有兴地问:“这么说来你不是来杀我的?那你来干吗?该不会是想找我玩吧?”
“都不是,我就是在学校里闻到了这里有香味,才过来的。”
段君幻眨眨眼睛认真地说。
卫澄顿时吃了一惊,“在学校就闻到了?你是狗鼻子吗?”
“我的身体各项功能都比普通人强的多。”
他说,卫澄撇撇嘴,她忘了,这个家伙可是个非正常人类。
想了想,卫澄眼睛突然一亮,“那要是谁家有香味,你岂不是大老远就能闻到?那你现在闻闻,谁家的厨房最香,咱们可以一起去偷——唔!”
禹楠捂着卫澄的嘴,黑脸道:“澄澄,偷吃是不对的,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
卫澄被禹楠捂住了嘴,巴眨着眼睛不倔不挠地看着段君幻。
龙晋雪哑然失笑,眼中突然流露出一丝浓浓的笑意和丝丝复杂之色,这禹家比他想象的要温暖快乐的多,这禹家主和禹主母,的确是一对妙人儿,妙,妙的很!
他深深地看了二人一眼,又嘴角抽搐地瞄了一眼自己被扒掉的众多饰,一闪身,无声无息离去。
卫澄拉开禹楠的手,继续对段君幻说,“段枫既然控制不了你了,那可真是个大好的消息,我希望有一天,他对你完全没有控制的时候,你去杀死他,也省得我动手了。”
段君幻闻言却是安静地看着卫澄,眼睛清透如水晶一样,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卫澄看不出他心中的想法,撇了撇嘴,无地打算赶人,这时段君幻却问:“你们这里挺热闹,还有好吃的,我能不能住下来?”
卫澄立即警惕了起来,连连摇头,“不能!”
这家伙要是留下来,还不得顿顿和她抢吃的?她是傻了才答应。
“我可以帮你打架,帮你杀人,我很厉害,你知道的。”
他讨价还价,他就是想在这里住下来。
“不行。我也很厉害,我也可以打架,可以杀人,用不着你。”
卫澄丝毫不让。
“可是上次你的那个伙伴说要留下我,带我玩的。”
他认真地提醒她。
卫澄想了想,的确,上次万泾然的确是对这个美男动了心,想留下他,这时卫澄突然想到了一个最合适不过的人,她眼睛一转,对他招了招手,“你过来,我告诉你,有一个人他那里最好玩了,你去找他玩吧。”
段君幻狐疑地看着她,她还是想赶他走?真是小气,不就是怕他和她抢吃的吗?想不到这世上居然还有和他一样嗜吃如命的人。
“谁?”
他怀疑地看着卫澄。
“你有个哥哥你知道吧?他叫段君亭,现在赤朝集团,他可是个很有钱,很有意思的人,你去和他玩,他一定会天天都给你吃好吃的哒。”
卫澄笑眯眯地哄骗他。
“真的吗?段君亭,我好像听说过他的名字,但是印象不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