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命大才撑到了这里。
中暑男咽了咽口水,眼里还有未完全散去的恐惧:“是、是圣进教的人。”
温北愣了一下。
这是他第二次听到这个教派。
攻击他的居然不是污秽物,又是那群邪。教。
温北:“能详细说说吗?”
兔子管家受到召唤,端来了一碗桃子刨冰。
看到刨冰以后中暑男眼都直了,知无不言将自己遇到的悲惨遭遇全都抖落了出来。
他原本是接取了一个从废弃研究院护送重要文件到基地的任务,和他同队的还有好几名高阶污染者,其中还有黄倩公会以及白鹰公会的人。
两大公会都派出了相当可靠的人才。
在那个废弃的研究院他们遇到由一株曼陀罗花畸变的3a级污秽物,队伍里的人拼死也将那份文件安然无恙的护送了出来。
没想到就在他们以为事情会顺利进行下去的时候,圣进教的人作为螳螂捕蝉的螳螂出来拦路了。
刚经历了一场恶战,他们完全不是那群站在崩坏边缘疯子的对手。
其中一个拥有空间系异能的污染者将他们封闭在一个看不见的空间之中,如同注视蝼蚁一样看着他们想尽办法逃出。
从内部不管使用任何异能,都会被那个空间吞噬。
外界却依旧能伤害到他们。
于是那群污染者就这样都被活生生折磨死了。
只剩下他自己,由于异能的特殊性,他进行了一场麻痹假死。
最后车队里所有人的尸体都被圣进教的人丢在了污染区喂养污秽物,只有他偷偷从尸体下逃走。
受尽了折磨,身上又没有携带半点物资,他又渴又饿还遭受非人折磨,中暑便是这么来的。
温北听完他说的话,眼里闪过一丝思酌:“所以那份资料也被拿走了?”
中暑男点了点头:“是的,那份资料是顶级机密,我们也没有权力开封,所以就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我们到底在护送什么。”
说到这里,他脸上露出自嘲的表情。
车队里的人,到死都有人在惦记着那份对基地至关重要的文件,是被硬生生掰开尸体僵硬的手指才拿走的文件,却没有人知道文件里到底藏了什么东西。
温北:“你还记得那些人的样子吗?”
中暑男回忆了一下,那些回忆对于他来说都是痛苦的,他表情变得十分难受:“有一个粉色短的女孩还有一个浑身长满鸟类羽毛的人,只有他们露出了样子,其他人都被白袍子遮得严严实实。”
他明显不是很愿意深谈,温北也就不为难了。
他们谈话之间,仇酊不知道又从哪里走了过来,浑身上下带着不可忽略的强大气场,只是往两个人当中一站,那中暑男脸色就有些苍白了。
被仇酊淡淡一瞥,他浑身都不自在了起来,赶紧找了个借口走掉。
最近温北一直在旅馆的收银台接待新客。
来旅馆很多旅客都想找机会接近温北,最后结局都差不多,会被狼犬似的紧紧跟在旁边的某人逼走。
于是一些奇怪的流言也在旅馆内流传€€€€关于旅馆老板和那个红眸男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大部分人都心照不宣,认为一定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宝藏有这么一头凶猛的巨龙看守,哪怕是赏金猎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也是温北到现在在旅馆里还没有遇到狂热追求者的主要原因。
在末世里,暴力和美都是喜欢被放到一起,长着一张足够惊艳的脸和坐拥能创造出人类奇迹的旅馆,温北只要一招手,现在旅馆内一大半的污染者都能为他前仆后继,甘愿拜倒。
温北也纵容仇酊像是筑巢的野兽一般赶走自己身边的所有雄性生物,他仿佛没看到男人那溢出来的偏心。
殊不知自己这种纵容,又是另外一种让人滋生阴暗想法的推手。
仇酊看着他,愈想将他藏起来,作为自己的珍藏,视线里只能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