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油,不要。”
“那卿哥儿想吃啥样的?”
“啥样的都行。”
俩人说完了,柳爻卿不说话了,滚到炕里面抱着茅白揉搓,这只肥鸟被搓的毛都炸开,愣是没醒,还在睡!
哲子哥无奈,把现在有的青菜都准备了一点点,叫厉氏帮着整治好了,一盘一盘的端来摆在桌子上。结果柳爻卿啥青色的菜都没吃,就吃了点西红柿炒鸡蛋。
晚上柳爻卿破天荒的叫兴哥过来睡,让哲子哥回自己原本的屋。
不过兴哥半夜起夜,正好遇上哲子哥,俩人换了屋继续睡。早晨柳爻卿醒得晚,还以为昨天晚上兴哥一直睡在这边呢,瞧见哲子哥站在炕前,脸色就有点不好看。
“今天定亲,请大家伙儿吃饭,你高兴不?”
柳爻卿问。
心里当然是高兴的,可看了眼柳爻卿的脸色,哲子哥没敢说出来,闭着嘴不说话。
瞧见哲子哥这幅模样,柳爻卿道:“怎么,难道你不高兴?”
“没有,我很高兴哩。”
哲子哥赶忙说。
“这还差不多。”
柳爻卿点头,过了会儿自己却又纠结上了,虽说他自己早就接受跟哲子哥在一起,但自己毕竟年龄还小,那个啥什么的还太早了,这要是定亲了,往后哲子哥住在自己屋里就光明正大了。
大家都是男子汉,每天早晨难免有那个啥,而且有时候柳爻卿自个儿看着哲子哥越看越好看,忍不住凑过去亲一口,来来去去的就容易有反应。
万一俩人都没忍住,那到时候悲剧的肯定是柳爻卿自己。
自从搬到山上,柳爻卿吃得好穿得好,平时都用不着干活,全都由哲子哥代劳,养的细皮嫩肉的,胳膊一掐就是一个红印子。
要是那啥激烈一点,柳爻卿感觉自己肯定会很痛苦。
虽然定亲了,自己是很高兴的,但是每次想到万一到时候忍不住,俩人那个啥了,柳爻卿就又不太高兴,瞧见哲子哥不温不火的模样,知道他是不想惹自己。可哲子哥越是纵容,柳爻卿就越看他不顺眼。
大概只有这种无条件的纵容着,才能让一贯小心谨慎的柳爻卿也有了作一下的情绪,可就算是如此,哲子哥也还是纵容着,仿佛他把天捅出个窟窿,哲子哥也会站在上方遮挡,充当他的天。
所以说,像哲子哥这样的人,真的太少见。
定亲在别人看来是天大的事情,可柳爻卿和哲子哥的关系早就比定亲更亲密了,也只是跟说了下定亲,厉氏、柳全锦找秦三叔商量了日子,正巧马上就有个大日子,于是这就定下了。
村里人甚至都不太记得以前哲子和柳爻卿分开时是啥样了,他们年前年后的天天腻在一起,尤其是搬到山上之后,俨然成了一家人似的。
以至于定亲的消息传出来,请村里人有些人吃饭,大家都才终于反应过来,原来哲子和卿哥儿还没定亲呢。
“就是没定亲,旁人也没得法子哟。”
柳五叔也被邀请了,他家小哥儿嘟哝哲子是个不错的汉子,卿哥儿更是谁说起来都得竖大拇指的哥儿,放到别的村里,不得叫媒人踩破门槛儿。
小哥儿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柳五叔,认真说:“可惜哲子和卿哥儿在一起哩。”
“你个小哥儿懂什么。”
柳五叔笑呵呵的没再说什么。
在家里特地找了过年才穿的新衣裳穿着,脸洗的干干净净的,柳五叔一出门,就遇上柳大牛,也是穿着新衣裳,洗的干干净净,俩人相视一笑,往山上走去。
“五叔、三叔,快进屋。”
柳爻卿只穿了一层袄子,兔毛的领口,毛茸茸,手里还抱着茅白暖手,见着人进来了,赶忙领着他们上桌。
头一桌就是柳五叔他们,还有村里几个关系不错的老人家,第二桌才是柳老头、柳全福,还有忠哥、张大山,小宝、正哥和明哥也在,柳爻卿没给他们单独安排桌子,就在柳老头这一桌。
柳五叔他们一进屋就看出来了,柳爻卿特地叫柳老头这些人坐一桌,其他人再按照亲疏分桌。
等人来的差不多了,柳爻卿才让兴哥把柳全锦叫来,安排到柳五叔那个桌上,没叫他跟柳老头和柳全福碰面。钰哥儿和沈氏从头到尾没露面,俩人在灶房陪着厉氏忙活。
不多一会儿,兴哥在门口探头,叫柳爻卿出去。
叫哲子哥招待这些人,柳爻卿急匆匆出门,到没人的角落问:“出啥事了?”
“大伯娘和姑姑到灶房门口,想要帮忙哩。”
钰哥儿板着脸,不高兴道,“我看大伯娘就没安好心,姑姑还好,挽袖子想帮忙刷完,你娘没让,说要先问问卿哥儿。”
“恩,你去跟我娘说,叫大伯娘和姑姑回家吧,山上用不着她们。”
柳爻卿想了想,叫住要走的钰哥儿,又说,“你去煎饼作坊那边找苏七,叫他和苏六或者苏五替宣哥儿,还有哪个做工的去灶房帮忙。今天他们的工钱给算双份,要是没人自愿,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