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正看着她,亦如夜凉如洗般的通透纯粹,虽未言明,但这一举一动所表达的情感,已然撼动到她心里最深的那一处。
她想,狂热的拥吻是对爱情的张狂表达,但小心翼翼的触吻,却是另外一种刻入心底,宁贴且细致的倾诉。
他现在这个样子,叫做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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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班珏约佛烈德在一间小酒吧见面,一开始当然先听他抱怨最近碰上个棘手的案子,接着他才说:“你认识路易士雷恩这个人吧?”
“知道。”
“这家伙最近动作很多啊,抢了不少标,显然有备而来,这段时间他已经买下至少6幅画,莫内、塞尚跟几个近代艺术家作品,看起来好像没有目的,实际上他有针对性,可能是为了最近几批疯狂的亚洲买手做抵制,那些人漫无目的的乱喊价,根本在捣乱规则。”
班珏没说话,佛烈德喝了一口威士忌,转而对林隽露出微笑:“瑰拉,最近过得好吗?”
“还可以,我该找时间跟你约顿饭,谢谢你那时候救了我。”
“不用了,这件事我找班算账就行。”
佛烈德笑了笑。“班已经给我不少案子,我最近赚不少。”
她抿唇微笑,伸出食指跟中指立在桌面上,像是走路一般两指前进,碰到他摆在杯子旁边的手,然后她指节半折做出跪下的动作,往前倾了两下,用并拢的手指朝他鞠躬。
他转头看她,扬手摸了她的脸颊,替她把滑落到脸颊边的发丝别至耳后,手才回到桌面把她的手牵起来。
“对了,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路易士的手上有百合花刺青,这人跟你雇主有关吧?而且我最近听到风声,凯撒似乎对你雇主不满,会不会是从上次拍卖会就结下的梁子?还是是为了杜拜那个小东西?”
“我不清楚。”
“或是……你有听到过一个传闻?关于凯撒有一个神秘养子的事?”
班珏的表情微敛,淡淡点了头。
“这件事我知道一些很零碎的消息,简单来说那个养子有一个很特殊的能力,凯撒非常喜欢,后来因为十几年前发生了冲突,养子受伤逃跑,隐姓埋名到现在,凯撒正在找这个背叛者。”
他沉默,只是喝酒没有说话。
佛烈德又说了些其他的传言:那个养子实际上是个暴力倾向的恶魔,外表看起来很文弱无害,但实际上却力大无穷。可能他已经有了家庭,但为了躲避凯撒的追捕,他现在是个速食店员工,平时发传单打零工,妻子是小学老师,孩子刚满一岁等等……
最后的结论就是,曾经身为大毒枭最受宠的儿子,如今却成为没没无闻的低阶劳工,这转变让很多人羡慕又感慨。
“听说这几年凯撒疯狂地找跟这个养子类似的人,可能是想培育接班人?但最后都不了了之。”
佛烈德说。“我很好奇,这家伙到底是有多特殊,才会让凯撒这么想抓回来?”
佛烈德的疑问没有马上获得解答,他因为来了一通电话而先离开,他们也没有久留,很快就离开小酒吧。
“我觉得佛烈德说的传闻,凸显了两件事。”
他眉头微扬,等女人的看法。
“其一,外界把你曾经做过的事夸大,在不了解的情况下产生很多版本的解释,但主轴不变,他们都羡慕你的特殊能力,纵然他们根本不知道你的能力是什么。”
她说。
“第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