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他的嘴唇微微往上,印了一个吻在她雪白的前额。“你不属于任何人。”
你不属于任何人,你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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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隽回到家的时候快半夜,她放好行李后直接去了老黄的酒吧,当然不是走正门进去,要是有假装顾客的坏家伙在里头就麻烦了。
老黄交代好服务员后,很快的也下楼去了暗房,见到林隽的时候大大的吐了口气,二话不说走上前先拥抱一下。
“抱歉。”
他说。
“没事,我命大。”
她不介意的摇摇头。
老黄轻轻拍了桌子,语气认真:“班告诉我状况的时候,我也正在找那个给你中国结的朋友,不出所料,死得凄惨。”
她神色一凛:“怎么死的?”
“那些人把他杀了之后肢解,然后塞进桶子里淋上化学药剂,直接把人给溶解了,警察去现场的时候只看到一堆烂泥跟骨头。”
这句话让林隽倒抽一口气,沉声问道:“但他只是把东西交给我,为什么要让他死?”
“他们总有些自成规矩的扭曲法则,虽然这次新配方的失误我那朋友并没有直接关系,但这不是重点,而是任务失败后相关接线人都要赔上命,杜绝任何泄漏信息的可能性,也是给其他人一个警告。”
老黄慢慢地说。“这也是班过去为何抵触我触碰某些圈子的原因,我有人脉有钱,但我没那脑子玩狠,我的身份就是个比佛列德还老练的投机客,我促成交易机会,协助他们找到更好的选择,然后我脱身。”
林隽并不是很懂老黄的解释,但她至少懂一件事:“所以班现在跟你做同样的事?”
“差不多,不过他玩得层级比我高,也比我还凶险,而且相比起来他也不自由,因为他被人雇佣,如果要明确定义的话,那他算是个金融佣兵,替雇主操盘资金投资、股票或是债券,当然这是台面上的游戏,台面下能做得就更多了,艺术品、武器或是毒品,利润更可观,通常要找到所有项目都有办法做的人,太少,而班就是那种少数人,就算他过去不常接触某些区块,但他会有办法速成去达成目标,我想这就是他这半年来在干的事。”
“听起来……很忙,所以这也是他这半年来跟我们断绝联络的原因。”
她能理解难处,却很难不介意。
“这里我就必须跟你说句掏心的话,班真的比我想象中的还在意你,你要知道你的危险都来自于暗处,那要怎么能避免?就是有个活在暗处的人保护你,而且那个人懂游戏规则,又真的爱你。”
老黄说。“你自己好好想,他要是愚蠢的为了你暴露身份,二十一处怎么交代?他义父那又是个麻烦,他没有任何退路。”
她听明白了,眉头舒展后不好意思地低头:“还好你还在,会跟我说这些。”
“这件事我也要负担一部分责任,下回我亲自去杜拜走一趟,好好整理一下朋友圈。”
“你也不用太自责,这种事的确很难避免,说不定你那朋友当初也不过就是接了另个朋友的案子,单纯的以为只是带个东西,没想到却赔上命。”
她说。“我是真的运气好。”
“而且你很听话,回家是你目前最好的选择,也让班能够全心去应付这次的事。”
老黄笑道。“我还盘算要是你继续待着,我就要让人去帮你处理离职了。”
她楞了几秒,忍不住笑出声:“真贴心,你用什么理由?”
“还怕找不到理由吗?结婚啊。”
这两个字,让她本来被逗笑的脸微微一怔,变得无奈:“我没想过能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