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钰比起姐姐来,是属于那种内秀的人。平常话不多,吃得多却不长肉,光长心眼儿了。
这时候一向自诩聪明的他在智商上遭遇了挫折,估计忘记装文雅,也大叫了起来。
“一个一个急性子的,我话都没说完呢。”
肖绛扑哧一声笑了,“怎么不拿被子挡住了自己再浇水,等明火灭了直接再把被子盖在炭盆子上面呢?极冷和极热骤然相遇,怎么会不爆炸?真是一点生活常识都没有。果然权贵家的儿女是温室里的花朵,废物一样。”
说着还长长叹了口气,很惋惜似的。
没错,她通过听壁角得知了这些孩子定的计策。
她得承认,如果不是她提前知晓,真着了道的话也是够崩溃的。
“快开门!放我们出去!你到底要怎样?!”
高瑜继续吼道。
“那我请问一句,倘若今天我被关在里面,你们那么容易就放我出来吗?如果答案是不的话,为什么期待我会这么做呢?难不成,你们觉得因为自己是小孩子,别人就都要容忍你们吗?”
肖绛一边说着,一边拿着一根小木棍当当的敲着院子里的大缸。
那些大缸在正门的左右,一边一个。
夏天的时候养养碗莲,如果走水的话还可以灭火。
当然现在是冬天,缸里面空空如也。
除了……
“你有什么条件,快说!不然本世子一把火烧了这里。”
高钰大声道。
这小子,脑子倒是有几分清醒,比他那个草包姐姐强多了。
另一边,祝犇已经手忙脚乱的把被子枕头都堆在了炭盆上,终于压下来那层烟火。
不过,还有余烟从四处钻出来。
“快放我们出去!不然……不然……”
高瑜却只会威胁,是只不过又一时气结,结结巴巴的说不下去。
“不然如何呢?”
肖绛不怒反笑,“关门打狗,闭门捉贼,你人都被关在里面了还横个屁呀你!”
她使劲敲了一棍,那空空的水缸出的声音又脆又响还带着回音。
“你们这些臭小孩,死小孩,实在坏得很。”
她把同样的话反回去,“我得承认,你们那个计策从布局到挖坑,还有中间的诱骗,和前次算计的勾连,一环套一环,实在是不错。可惜呀,这些聪明才智没有用到敌人的身上,也没有用到治国安民上,全部用来欺负人。就问你们羞不羞耻,惭不惭愧。如果我是你们,都恨不得蒙面钻到地缝里去,还敢在这里大声嚷嚷说自己是燕北王的儿女吗?”
她每说一句话就用小棍再敲一记,一声声就像敲在人心上似的。
房间内,祝犇先涨红了脸。
双胞胎对视一眼,不免都有点心虚。
但是他们向来争强好胜惯了,在这个时候绝不能认输的。
“你就是敌人!”
高瑜大声道,十根手指都从窗洞里伸出来,恨不得隔空掐死肖绛,“怎么对你也不为过。”
“是敌人还是朋友不是凭你一时好恶的!”
肖绛的声音变得严肃,“就算是敌人,你也可以光明正大的下战书,而不是背后捅刀子。你们觉得自己是偷营还是劫寨呀,还是断人粮道呢?充其量,你们是不宣而战,最为卑鄙!只有懦夫才会这么做!”
屋内的三小只被问得哑口无言,气急之下,只是不断的拍打门窗,叫喊着让肖绛放他们出去。
用力之大,连门窗都颤动了。
幸好房子够结实,不然连房盖也给挑了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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