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以为是谁,”
林语低头啜了一口水,挺直腰板将水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就是觉得挺好奇的,你在亿嘉日理万机,怎么跑到医院来了?”
沈之初回答得十分简洁:“来负责。”
嗯?
不是一早就好好地跟他说过了,她是不会负责的吗?
“虽然我最近记性不太好,但我好像说过……”
“嗯,你说过你是不会负责的,”
沈之初好脾气地在她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一只手搭在椅背上,随意地舒展了两条长腿,歪着头莞尔一笑,“所以只好换我来负责了。”
林语:Excuseme?
“可……”
他负什么责?难道沈之初这么热衷于负责与被负责吗?她都没说什么,怎么还有人主动找上门来要负责的?
沈之初并没打算让她把质疑说出口,长臂一展,回手将她搭在椅子上的大衣拿在了手里,起身说道:“可什么可,穿好衣服,我们走。”
林语:喵喵喵?
“走去哪儿?”
是她反应太慢还是这位大少爷的思维太跳脱,她怎么觉得自己好像跟不上沈之初的节奏了呢?
“观察期已经过了,医生说你没什么事,可以回家了。”
沈之初说着说着忽然挑了挑眉,“还是说,你喜欢在医院待着?”
不不不,她最讨厌医院了。要不是因为脑震荡还在恢复期,不好做什么剧烈的运动,林语肯定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这一年她没少在医院之间辗转腾挪,都快对医院特有的那股子消毒水味过敏了,只要能回家,她是一秒钟都不想在医院里面多待。
直到两个人坐上了沈之初那辆骚气的玛莎拉蒂,林语才搞明白,沈之初这是专程过来接她出院的。男人好像是真的很认真地在“负责”
,一路上虽然偶尔还是会一句话噎得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但大体上并没有为难她,甚至迁就似的把玛莎拉蒂开出了30迈的乌龟速度,车技又平又稳,好像在缎子上滑行,林语稳稳当当地坐在副驾上昏昏欲睡,差点不知道今夕何夕。
也是心思一动,林语想起昨天晚上乐以阳在群里发的话来,偏过头去看了一眼认真开车的男人,后者英朗的五官线条美好。
“那个丁堰……”
沈之初稍稍侧过头看了她一眼,“他又不安分了?”
怕是他想不安分也不行了。
林语没回答,很快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想来沈之初也没什么理由再打人家一顿,而且腿打折什么的也太严重了点。她就是觉得丁堰脑震荡这件事太巧合了些,想了一圈又觉得和她玩得好的人里除了乐以阳会用这种方式教训他,也想不到什么别的人了,才转念想到他身上。
“不是,只是听说丁堰刚出院又被人教训了一通直接住回去了,想起你和他有仇,分享一下。”
沈之初打了个漂亮的转弯,侧头瞥了她一眼,“昨晚的事,你今天就知道了,消息这么灵通?”
那还不多亏了她有个百事通的好闺蜜么。
林语“嗯”
了一声,“还知道是昨天晚上的事,你消息不是也很灵通么……”
等等,“不会真的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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