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画也不会跟着一起活了过来。
她笑着接受众人的赞美,有人提出想买她的画,她拒绝了,小心翼翼地将那副画收起来。收好之后心里还想着,若是九千岁开口要,她就给他,若是没有,那就算了。
林晏还坐在原处,并未仔细去看,他只瞥了一眼,便知道那首诗、那幅画,是为何人所作。
他倒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烈酒入喉,有种灼心的疼痛,沈郁跑过来跟他说玉观音想送给风栾郡主的时候,他重重地将杯子扣在桌子上,起身就走了。
沈郁本以为跟他的关系缓和了,没想到这么快又翻了脸,实在是奇怪得很。
酸菜抓着她的手,看起来比她还高兴,“小姐,咱们今年可真是长脸了!方才还有人问我是不是你的婢女,还问我你平时爱看什么书,爱写什么诗,都来向我讨教,可威风了!”
“那你怎么回的?”
“我说小姐喜欢看晏世子的诗,喜欢看晏世子的书,所以才这么厉害……”
沈郁无奈扶额,她今日可是赢了晏世子的,还说平时爱看他的书,这不是打脸吗?她好像有些明白晏世子为什么要走了,他那人心高气傲,肯定是受不了这话,所以被气走的。
她踌躇着,该不该把玉观音送到林侯府上,到时候晏世子会不会觉得她是故意显摆,到时候又不高兴了?哎,这赢了也是烦恼呀。
沈郁摇着扇子,脸上却笑得开心得不得了,这可真是甜蜜的烦恼,“酸菜,走,上林侯府。”
人生哪得如意事,珍惜当下需尽欢呀。
酸菜问她:“棋艺和书法咱不参加了吗?”
“酸菜呀,这你就不懂了。人要懂得藏拙,哪能事事出风头?你还小,不懂这些,以后我慢慢教给你……”
酸菜是不懂,但她看沈郁笑得挺开心的,也没见她哪里想藏拙。
她抱起玉观音,扭头正好看到了九千岁,就笑着跟他打招呼:“九千岁~咱家小姐方才赢了画画,您看到了没?”
沈郁本来得意得不行,一瞧见九千岁走过来赶紧就收敛了起来,她轻轻咳嗽了两声,假装方才那个不是她,“九千岁……还没走?”
凤千瑜摇头,他低头看着沈郁,没说话。他旁边罗褚却话多得不行,赶紧指给她看,“沈大人,我们在后面看,你方才赢了我们都看到了……”
沈郁顺着他的手看过去,那不就是在她背后的观望台上吗?感情她画的什么,他们都全看见了?
她拼命地咳嗽了起来,嗓子都咳疼了,仍然觉得尴尬,她画九千岁的事,是不是他们二人都知道了?
凤千瑜没说什么,他旁边的罗褚又开始了,“话说沈大人画的到底是什么?是仙还是妖,是真有其人,还是大人的幻想?那桃林在何处?大人可见过?还有那绘画的手法,大人是怎么想到用宣纸本身的白色来作画的?”
他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全是大家都想知道的,周围听到的人都凑了过来,都想听听沈郁的答案。
沈郁故作一本正经,展开扇子,那扇面上绘着高山流水,高深莫测地摇晃着,“罗大人,这画上画的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意境。”
罗褚想到凤千瑜说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参与,这话竟是和沈郁如出一辙。他回头看着九千岁,又看着沈郁,还穿着同样的衣服,越看越觉得这两人有问题,“沈大人,您这画的……该不会是九千岁吧?”
他这一言激起千层浪,周围等答案的人全都恍然大明白,先不说这二人穿一样的衣服了,也不说九千岁救沈郁、沈郁帮九千岁作诗的事了。单单就说那副画,那身影当真是像极了九千岁,尤其是桃花遮住半张面的模样,那不就是九千岁戴面具只露半张脸的样子吗?
难怪沈郁诗和画都跟亲眼所见一样,都道是她把梦境写活了,没想到她是现实写进梦里了。
事情发展到这里,沈郁本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就连旁边的酸菜也问她:“真是九千岁吗?看着是有点像……”
沈郁百口莫辩,她解释不了,又担心冒犯了九千岁,不知该从何说起,只能忐忑不安地抬头看着他。九千岁他……不会生气吧?
凤千瑜确实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句话,他站在她身前,缓缓抬起了手,“给我。”
沈郁:?
“沈大人的画,不是为我画的吗?”
凤千瑜轻轻笑了起来,他那嘴角的弧度都与画中一模一样,怎么可能画的不是他,“沈大人又是为我作诗,又是为我作画的,这份心意,千岁我心领了。”
沈郁倒吸了一口凉气,瞪大了眼睛,一时之间竟是无法辩驳,更像默认了一般。旁边的酸菜惊得嘴都合不上,她赶紧抱住自家小姐的手,为什么这么大的事,她一点都不知道?
周围人也跟着倒吸了一口凉气,别说说话了,连出气都不敢出。这劲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