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芯儿这丫头,竟真的对文哥儿没想法。
她说这话,何尝没有试探她的意思。
若是赵芯儿识趣儿,拒绝了便算了,若是她真的存了那心思,收入房中也不是不可。
妾,也不过是个玩意儿。
以后还不是任由甜丫头拿捏?
“芯丫头今年,有十六了吧?”
祝大夫人笑了下,问道。
“是。”
赵芯儿规矩的回答。
“倒是不小了。”
祝大夫人笑盈盈的,目光慈爱的拉住了赵芯儿的手,神情怜惜,“可怜见的,若不是你父母早亡,这个年纪,也该相看人家了。”
祝大夫人面子功夫向来做的足,上辈子也是这样,面上笑盈盈的,便让人灌了她一杯毒酒。此时,被祝大夫人拉着手,赵芯儿便冒了一层冷汗。
“芯丫头,可有可心的?你父母去的早,我这个做大舅母的,便多操心些了。”
赵芯儿微微错愕,没想到,大夫人竟会张罗起她的婚事来了,上辈子并未有过这一茬。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大夫人一眼,见她不想作假,便心一横,道,“回大夫人的话,芯儿没什么要求,穷点丑点也好,只要嫁过去过普普通通的日子便好。”
只要能堂堂正正的嫁过去,不做妾便好。
祝大夫人笑了笑,“你这丫头,属实傻气,我祝府的姑娘怎能这般随便的嫁了?大舅母定帮你挑个好的。”
将这赵芯儿嫁出去,也算是去了一件糟心事儿。
既碍不着甜丫头,也能叫昌哥儿死了心。
又闲聊了几句,祝大夫人就将赵芯儿打发走了。
此时,屋内只剩下祝大夫人母女两个。
祝芷甜抱住大夫人的胳膊,“母亲,你真要给赵芯儿那个小狐媚子相看?”
大夫人点了点她的鼻子,笑道,“自然,她若嫁出去了,你还不放心?”
祝芷甜撇了撇嘴,“也太便宜她了。”
想到钰文哥哥对她的维护,祝芷甜便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将她卖到勾栏瓦舍才解气。
“以她的身份,便是嫁,也好不到哪里去,放心,她再怎么样,婚事也拿捏在娘的手上。日后,也只有被你踩在你脚下的份儿,如此,我的甜丫头可解气了?”
她的甜丫头,应当是最尊贵的。
赵芯儿那上不得台面的,无论何时,都只能匍匐在她的脚下。
祝芷甜这才露出些笑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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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芯儿离开大夫人处,身后的衣衫已经半湿。
要说赵芯儿两辈子加起来最怕的人,便是笑里藏刀的祝大夫人无疑了。
每每看到她,便想到那杯让她疼入骨髓的毒酒。
今日离开,她倒是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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