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另一只手又摸了摸萧茗鸳的头,轻笑道:“有什么好羡慕的,皇帝哥哥难道对茗鸳你不好么……”
萧茗鸳这才吐了吐舌头,两人又笑着说话。
萧辰意听了一会儿,才终于找着机会回到了自己的宫内。
这边磨着秦昭,但因知晓系统提点让她去救的那男人此时秦昭并不会对他怎么样,萧辰意便又开始逐渐酝酿起了另一个对付赵侍新的想法。
她想既然口说无凭,秦昭怎么也不能相信她这阿姐,那……若是让秦昭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一番,该怎么也能相信她这阿姐说的话了吧?
所以萧辰意决定要在秦昭面前戳破赵侍新的伪装。
而最好的饵便就是她自己了。
但要让赵侍新上钩并且还能暴露他自己的本性,必须得有一个催化剂,这个催化剂,萧辰意思来想去现下应该也只有那一个人了。
那便是赵侍新的青梅竹马,当年的未婚妻,现下府中的红颜知已,也是赵侍新目前应该唯一还放在心尖上的女人。
若说现在还有谁能让赵侍新失去分寸,恐怕也只有那个女人了。
所以萧辰意决定,要动一动他赵侍新的女人,沈瞿晚。
所以这日下午申时二刻,萧辰意的人终于逮着了一个沈瞿晚似乎是有什么事出门的机会,在一条巷道里,将她给请进了她的景粹宫里来。
萧辰意本以为沈瞿晚面对这样的情况,应该怎么也会有些惊慌失措的,但没想,这女人过了十年,倒是比她想象中也变了许多,至少在景粹宫的后花园里见到她,这面上竟不见丝毫的慌乱,有的只是平静。
但这平静之下可能会蕴藏着的什么其他情绪,萧辰意就看不出来也想不到了,便只能猜了,所以她也有些兴趣想试探一番,便走到了沈瞿晚面前,就这么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沈瞿晚坐在石桌旁,身后,萧辰意特意给她留了个嬷嬷陪着,不然她担心这女人恐怕到时会慌乱的不好安抚,现在想来倒是她想得太多了。
萧辰意一直不说话,沈瞿晚才终于率先开了口的道:“不知长公主殿下此番突然请瞿晚到宫中来所为何事?瞿晚……甚是惶恐。”
惶恐?萧辰意想,她可没看出她有什么惶恐的,所以她有些好奇,这女人难道是仗着赵侍新现下的身份和地位,才这般不怕她的?不怕她这当年强抢了她未婚夫,对她来说,几乎能说得上是恶贯满盈的公主?
不怕倒还没什么,但她竟也不恨她么?
萧辰意勾唇笑了笑,普通人应该很难做到不恨她吧,所以萧辰意想,沈瞿晚这面部表情倒还控制得挺好的。
萧辰意便端起桌面的一盏茶瓯道,:“本宫请沈姑娘来当然不会只是为了请姑娘你喝茶,不过呢,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因为想必……你的侍新哥哥应该很快就会来找你了。”
沈瞿晚听了萧辰意这话,似乎是回想起了些什么,她面上终于有了点其他情绪,看着萧辰意的脸,有些不可置信的道:“你……还真的是你……”
萧辰意看她神情,她也才恍然,原来,这女人一直很难相信真是她回来了?
萧辰意便道:“当然是我,想必沈小姐也忘不了当年我为了骗小姐你到我府上来,告诉你的你那侍新哥哥生病了的事……”
沈瞿晚皱了眉也不再拐弯抹角的怒道:“过去的事你不用说了,我只想知道你现下到底是想干什么?”
“你当年这般辱了侍新,现在做回了公主,便还是不肯放过他是吗?”
萧辰意有点哑口无言,到底是誰不放过谁啊……
放下茶杯,萧辰意只道:“沈小姐长在深闺,想必很多事也不知道,所以我也就不跟沈小姐你再多说了,沈小姐你现下……只需好好的在这里品品茶就行了。”
想到赵侍新对她偏执的报复和逼迫,萧辰意本想提醒沈瞿晚两句,赵侍新这人恐怕已不是她当年认识的那个侍新哥哥了,不过一想到宁拆十座庙,也不毁一桩婚,更何况还是当年被她毁了,好不容易又再续起的前缘,萧辰意便决定还是三缄其口,沉默是金了。
萧辰意准备离开,但沈瞿晚却似乎还想跟她再多聊两句,她便又在萧辰意的身后道:“公主殿下难道是想以瞿晚来威胁侍新吗?”
萧辰意停下了脚步,未做回应,又听她接着似乎是微微笑了笑的道:“殿下把瞿晚抓来,瞿晚倒是不怕死,所以恐殿下计较成空,殿下怎么不考虑将瞿晚的家人也给一并抓来呢……”
说到这里,沈瞿晚似乎突然反应了过来,又道:“哦我倒是忘了,瞿晚已经没有其他家人了,那公主不若考虑先拿瞿晚的一根手指头去送给侍新吧……”
沈瞿晚说着,渐渐开始了咳嗽。
她身后嬷嬷赶紧拍抚着她后背,担忧的劝她别动气。
萧辰意转回身看向石桌旁依然面容温婉的女人,她想,别看沈瞿晚表面这么无害,这嘴还真是挺厉害的,方才可是将她当年做过的事又拿出来轻描淡写的讽刺了一遍。
看来果然还是挺恨她的,这方面倒是跟赵侍新一样。
萧辰意脾气也不大好,但想到当年她虽也是为了救人以及自救,但怎么也算是有些对不住她,便也不想逞一时口舌之快的同她争执什么,便道:“看来你身子骨倒是不太好,如此还是听你身后嬷嬷的话,少想些往事,少动些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