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想挣脱开被男人现下还捏着的手,没想右脚踝却突然一阵猛烈的刺痛,连带着腿上一软,萧辰意吃痛一声,竟就这么突然的跌进了男人怀里……
男人的另一只大手,似乎是为了稳住女人的身体一般,很快便掌在了萧辰意纤细的腰肢上,有力又炙热。
然后萧辰意便只听男人在她耳边,似是对陌生人正常般的关怀道:“这位姑娘——还请小心一些。”
萧辰意只微微恼恨的在男人怀里撑起了身,没想脚踝一痛,再次又软倒的跌进了男人怀里,而男人这次似乎也并不愠恼,只依然温和的扶住了女人。
手……也依然掌在了女人腰间。
这第一次女人投怀送抱般跌进男人怀里,在场的其他各位大人本没生出什么其他心思,但这再一次……
瞧眼面前女人还长了这么一张越瞧越妩媚的脸,众位大人心下都有点控制不住的开始深想了起来……
而且他们这位大人这扶了一次不论,这扶第二次,细细这么品来……好像是不是也有那么点意味……
众人又想到这位大人府中似乎是有一位红颜知己的,但……这男人嘛,总有那么一两次抵挡不住的时候……
想到这里……众人又瞧瞧这位女子现下模样,长了这么一张脸蛋,神情可怜不说,现下衣衫还不整……这也怪不得他们这位赵大人会一时罕见的怜香惜玉了。
众人心下各自心思流转,就听他们这位大人,对站在众人身后四个侍卫之中的其中两人吩咐道:“你们两个去前方这位姑娘所说的林间查探一番,再回来禀报,是否有这位姑娘所言之事……”
说完,这位大人又对面前女人有礼关怀的问了一句:“我看姑娘腿上似乎有些不便,不如在下先扶姑娘去前方的凉亭如何。”
众位大人听了这话,不约而同的看了眼在他们斜对面安安静静挂着罗纱布幔,瞧着似乎也有了那么点意境的凉亭,各自对视了一眼,有人终于自觉上道的对这位赵大人道:“大人,我看这位姑娘方才着实是受惊不小,确实得先让姑娘压压惊才是,不过我们这……方才这一耽搁,另一条道,下官的夫人……”
这位大人说着好像也有些不大好意思的样子,但还是接着道:“估计已经走到前头去了,大人……下官这,可能就要先行一步了……”
一人开了头,其他人差不多也开始纷纷附和,都找了个理由准备识趣的先行离开。
萧辰意方才一直挣脱不开身旁这人,后来又再没机会开口说话,现下听了这些人说辞,她只开始有些强烈的挣动,想从男人的怀中挣脱开来。
没想男人却强制的带着她往凉亭的方向走了几步,不仅丝毫没放手,还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一反方才温和有礼态度,缓声近乎威迫般的道:“这位萧姑娘,赵某劝你要不最好,还是听话一点?”
萧辰意听男人终于不再装不认识她,她只觉自己现下还刺痛着的脚踝似乎是更疼了。
第22章逼迫试探
萧辰意现下因腿脚不便,被男人这般表面虚扶着钳制往前,她知自己在体力上几乎没丝毫的反抗之力,再加之听了男人方才在她耳边缓慢出口的胁迫之语,萧辰意刚急着想找个缘由叫住其他大人的想法只一下子似乎就被掐断了。
萧辰意只表面略略镇定,实则心下却早已兵荒马乱,她只也配合着身旁男人演戏般的微微惶恐道:“……这位大人,其实小女觉着自己现下已是惊魂稍定了,只想赶紧回到府中,不知大人可否……”
萧辰意虽知是不可能的,但她还是有些艰难的以似乎隐喻着某种其他含义的语气道:“放小女一马……”
男人扶着女人的脚步微顿,尚未回应,萧辰意却只觉捏住自己一侧手臂的大手似乎是更用了点力道,然后才听男人又低语般的在她耳边道:“我说过萧姑娘大可不必如此的这般惊惶害怕,赵某之前给姑娘陪的礼,姑娘难道都忘了?此番……赵某也只是想单独的问姑娘几句话而已。”
男人不提那日在德膳堂内发生的事,萧辰意一时还没想起他那天掐着她下巴在她耳边说的话,此番再提,萧辰意无端却只觉这男人似是故意,故意再提醒她现下他到底是想对她萧辰意做些什么……
萧辰意只愈加觉着遍体生寒。
不管这男人此番到底是想对她如何,萧辰意望了眼四周,只失望的发现她现下根本就没任何一个可以求助的对象,她只知目前似乎已没了丁点其他可以逃开这男人的法子了。
大人们陆续已走得差不多了,萧辰意失望之余,心下早也就清楚的明白,这些人根本就不可能会帮得了她,所以萧辰意也只得就这么僵硬着身子被男人给带到了凉亭处。
方一迈进亭子里,萧辰意终于找着机会使劲推开了面前男人,然后才扶着桌面远离了身前人的道:“赵大人现下想说什么就说,想问什么就问吧……”
赵侍新见人这么急于摆脱他,似乎是轻笑了笑,只抬手理了理方才被女人弄乱的衣襟袖口,然后才看着女人似乎是有些好奇的淡声问道:“赵某听说萧姑娘你,好像是失忆了?”
萧辰意乍一听男人这般问话,她只觉莫名其妙,便有些不过脑子的应道:“?……大人为何会有如此一说?”
她话音刚落,便见眼前男人的眼微眯了眯,才突然惊觉过来,赵侍新这人莫不是当真已开始怀疑她此番再回其实——是魂附异体的事实了?
萧辰意之前本一直以为她虽面貌与当年略有出入,但赵侍新既已识破了她,想必也只能认为这是她使了某种手段才稍异了面容而已,并不会想得到她其实是这般缘由,没想这人却是完全出乎了她意料,原来他对她竟还有这方面的怀疑的……
萧辰意惊诧之余,只再次觉着这男人实在是思维缜密,多疑的令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