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月只来得及护住脸。
对女人来说,脸比命还重要。
身后传来一声急促的哨声,以及一声中年男人的厉喝“黑子,回来!”
江肆月明明已经感觉到背上有狗爪的热度了,下一秒热度消失,随即听到狗往反方向跑的声音。
江肆月长长松了一口气,想站起身,却觉两腿酸软。
面前突然出现一只白皙的手。
江肆月抬头,面前站着一个白净的青年,看着像个公子哥。
她犹豫了下,道了声谢,让青年把她拉起来。
青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对不起啊!是我不小心把黑子放出来的。你没事吧?”
江肆月拍打了下衣服上的泥土,摇头,“没事。”
就是吓了一跳。
青年指着江肆月的膝盖,“你膝盖破了。我带你去上个药吧!天气热,伤口沾了脏东西容易感染。”
江肆月略一犹豫点头答应。
磨破的膝盖里混进砂石,南城天气炎热容易出汗,确实容易感染。
两个人刚冲了几步,身边的青年一个趔趄差点把江肆月也拖倒。
还没等江肆月反应过来,身后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嗓音,“李友志,我跟你说了长时间关着养的狗会咬人,你还偷偷放它出来!”
江肆月诧异地扭头,一个两鬓有些斑白的男人刚收回踹人的脚。
李友志拍着屁股上的土抗议“爸,我都二十三岁了,你能不能不要再在外面打我?我不要面子的吗?”
“要面子?你连命都不要还要面子啊?要是黑子咬了人家姑娘我看你怎么办?!”
中年男人掐着腰,气呼呼地说完又迅换上笑脸问江肆月,“女同志,你没事吧?”
江肆月摇头。
“你要不踹我,我这会儿该带着人家姑娘去厂卫生室了。”
“那你还不快去!不过……”
中年男人狐疑地打量江肆月,“这位同志,我看你眼生,你不是我们的厂吧?”
李友志小声提醒江肆月,“我爸是厂长,这厂里没有他不认识的人。”
“李厂长您好,我叫江肆月是南大的学生。来厂里是……求学的。”
江肆月想起刚才被门卫拦截的经历,换了个说辞。
“我们厂什么好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