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叙刚打开床头灯,不妨被她踹上腿根,轻轻“嘶”
了声。
梁以璇眉头一皱,缩起来捂了捂脚。
“踢疼了?”
边叙神色一凛,“你要动也用手,芭蕾舞演员的脚能这么踢?”
边叙掀开被子在床沿坐下,握过她的脚踝。
一层细密的颤栗从脚踝处薄薄的皮肤蔓延开来,梁以璇倏地收回了脚。
“还不是……被你气昏了!”
她后悔地揉了揉脚尖,低头看了眼,活动了下脚趾,见没伤着,放下心来。
边叙也松了口气,这才记起自己,蹙着眉头摁了摁腿根,叹息了声:“梁以璇,你就窝里横吧。”
“谁在你窝里……”
边叙抬抬下巴:“我的房间,我的床,不是我窝里?”
第44章娇气。
梁以璇被他堵得无话可说,四下一看,重新拉起被角裹牢了自己。
好像在说,至少被子是她的。
边叙被她逗得撇开头笑了一声,再转过眼时又恢复正色,看了看她眼角的泪痕,从床头柜的纸巾盒里轻轻抽了两张洁面湿巾,撩起眼皮:“做个梦还能哭了,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娇气。”
梁以璇低着头不说话。
“哦,”
边叙想起什么,擦拭她眼角的动作一顿,压低声自言自语了一句,“也不是没见过。”
不过不是做梦。
是做别的事。
梁以璇疑问地抬起头来,见边叙唇角带笑地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你嘀嘀咕咕什么?”
“没什么。”
边叙敛起笑意,继续擦拭她的眼角,仔细擦干净后把湿巾捏在掌心,揉搓了两下扔进不远处的纸篓,“到底梦到什么,说说。”
梁以璇不高兴地看着他:“你把我抱……拉到这里来,是审犯人?”
“是。”
边叙答得理所当然。
梁以璇没好气地瞥开眼,往床底下张望了眼,没见拖鞋,赤脚就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