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不打草惊蛇,她若是有其他的动作或是同林才人那边有任何交集,第一时间便来告知我。仔细着点,她非善茬,你们也要小心别着了她的道。”
巧云点头应下,又犹豫问:“那惜竹姐姐她们那边?”
乔岱沉思一瞬,“不能打草惊蛇,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必向她二人透露。至于巧思,必须想办法尽快将她从揽月阁摘出去。”
巧思这边的关系复杂至极,她至今也屡不清楚,既然猜不到动作,那就先把人摘出去。
而眼下她生着病,恰是个好时机。
想到什么,乔岱眉梢一扬,眸光潋滟。
她说:“从明日起,这汤药熬煮和端送的活儿就让巧思来做。”
······
太和殿。
“你说姝容华怎么了?”
李政批阅着奏折,不咸不淡地问周公公。
周临回:“说是小感风寒,前几日便挂了牌子。”
前几天国宴结束后李政便又陷入了忙碌,甚至来不及去瞧瞧新晋的月贵人和骊贵人,好不容易今天想传姝容华侍寝,却从周临口中知道了对方生病的事情。
李政瞥了周临一眼,不悦地皱眉,道:“先前怎么不报?这都几日了,要真是小病怎么还不取牌子。”
“这······”
周临惶恐地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具体的老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就让人下去问问。”
陛下以前一向不关注这些,谁知到姝容华这里便这么上心。
“不必了。”
李政将手中看完的奏折合上,随手扔到一旁又拾起另一份。
“朕待会儿亲自去看看她。”
男人语气随意平淡,仿佛只是去顺便一瞧。
这看似随意的态度却在周临心中掀起不小的风浪。
往日就算是妍妃娘娘病了陛下也不曾主动去关照,如今姝容华在陛下心中的分量还真是了不得。
明明这位姝容华入宫还不到一年啊。
先前周临也问过揽月阁那边,只说是养几天便好,具体情况就不得而知了。
只希望姝容华的病可别严重了,到时陛下心情不好,他们这些手底下当差的也不好过。
李政不知道周临的心思,他不曾见过乔岱生病的模样,这么几天都还未好,心底便隐约有些担心乔岱的病情。
不过往日便那般娇弱,不过是手轻捏了下脸颊都能红眼,也难怪如今生病。
手中拿着奏折,脑海中却不时闪过女子红着眼眶啜泣的模样,执笔的手不由一顿。
真是娇气。
李政心底这么想着,手上的动作却不由地加快了。
不过两刻,李政便喊来周临将奏折收走,看着略有凌乱的奏折,周临总觉着陛下今日有些焦急。
当然,这应该是错觉,周临默默嘀咕着。
凤仪宫内,荷月将皇后的衣物备齐,心中却还是有些担忧,毕竟皇后娘娘金樽玉贵,如何能过得惯僧庙的生活。
“娘娘,东西已经备齐了,您看还有没有别的吩咐?”
荷月在一旁恭敬道。
皇后正拿着剪刀替玉盆里的花卉修枝,闻言只是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淡淡开口:
“不必,这些足够了,反正不过几日便回来。”
荷月担忧道:“可娘娘身子还未好全,寺中条件艰苦,娘娘的身子怕是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