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思凄迷对不了焦似的,但好歹是睁眼了。连笑长舒一口气,却忍不住骂:“你疯啦你?”
齐楚却分明和连笑不在一个频道上,啜泣着,让人辨不清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没人懂我……”
“没有人……”
“我难受……”
连笑凑近了,好歹是听清了这最后一句,既无奈又可气:“你往自己身上划口子,能不难受嘛?”
*
为了打听点情敌的消息,忙活了一晚上,连笑总觉得有些得不偿失。
只是嘴上虽骂骂咧咧,人却依旧满屋子翻箱倒柜地找医药箱。
连笑好不容易在茶几底下的抽屉里找到了医药箱,正要抱着医药箱往卧室走,搁在茶几上的齐楚的手机又震了。
依旧是之前那个陌生号码。
连笑犹豫片刻,这回终于接了。
眼下这烂摊子就交给齐楚父亲去管吧,这都凌晨三点了,她一早还得去公司,确定下期新品的最后一组样衣,赶着下周飞巴黎拍摄。
连笑接起电话,毕恭毕敬地说了句:“伯父,您好。”
“……”
“……”
那边半晌没回音,连笑又试探着问候了句:“伯父?”
“你谁啊?”
回答她的,竟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连笑傻眼。
之前的短信里,这人……
明明……
自称是齐楚的老子……
连笑不禁厉声反问:“你又是谁?”
*
一周后。
在飞往巴黎的航班上,连笑什么都没提,反倒是齐楚,率先提到了她醉酒的那晚。
齐楚从当晚一起吃宵夜的人嘴里得知了是连笑送她回的家。自然也就猜到,连笑那晚看见她在浴室里干的那些好事了——
毕竟齐楚那之后醒来,发现自己的手已被包扎完好。
只是齐楚未曾想过,会是连笑帮她包扎的。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