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靠近趾高气扬的人,宁栖目光灼灼,“郡主纵然生父早逝,无人教养,本宫可以理解,但本宫身为六宫之主,自然要以身作则才能做出表率,宫纪不正何以服众?”
猛地退后一步,华阳郡主面上有些恼怒,自然知道她是在说自己没有教养,可又觉得她不会有这个胆子打自己。
扫过刚刚的两个宫人,宁栖忽然冷声道:“谁动的手?”
两人身子一颤,其中一个连忙指向另一个宫女,后者也吓得脸色煞白,纵然跟着华阳郡主没少作威作福,可也从未有人敢对她如何。
“掌嘴五十!”
两个禁军倒也不迟疑,立马上前扯住那个宫女,梓春还是上前扬手狠狠落下。
清脆的巴掌声在黑暗中略显突兀,宫女还在那呜咽求饶,倒是华阳郡主气的手心紧握,怎么也没想到她敢动自己的人。
“你……”
“郡主这是要代奴受罚?”
她神色平静,“本宫也可以成全你。”
四目相对,华阳郡主气的整个人都在发抖,可一想到皇上正宠着这女人,一时间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待五十掌落下,那宫女早已晕了过去,两颊在夜色下可以看见红肿,宁栖瞥了眼对方,没有多言便径直离去。
华阳郡主就这么死死的等着那道背影,又恶狠狠的扫过旁人,“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人带走!”
回到营帐,宁栖脸色依旧不太好,伺候的人都没敢出声,宁依依也一直红着眼跟在后头。
“都是我不好,那个地方人多,我没有及时看见郡主,姐姐不必为了我开罪她的。”
从来到京城的那一刻她便知道这里并非苏州,但凡得罪一人后果都是不可估量,她也不该给姐姐增加麻烦。
宁栖只是握住她胳膊,将人拉至面前坐下,“没有你也会开罪,不差这一回。”
只是因为依依是自己妹妹,对方才会借题发挥,无非是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以为她不敢计较而已。
若是她没有理智,可能打的就不只是一个宫女。
再也忍不住眼眶一热,宁依依猛地扑入她怀里,低声呜咽起来。
芝兰也拿过两个熟鸡蛋,又上了点外伤药,宁依依才红着眼离去。
虽然相处时间并不算太长,但到底也算是名义上的妹妹,宁栖的确见不得有人欺负自己身边人,更何况对方还是借此想打自己的脸,但是理智告诉她时间还长,以后总有讨回来的机会,现在不可一时冲动。
好半宿都没怎么睡着,她发现自己好像有个毛病,就是看不得身边的人受委屈,这比她自己受委屈还难受。
几乎又是临近亥时她们皇上才出现,本来不想说话,可是这么热的天他还要抱着自己,这一点让人十分不解。
“还未睡?”
耳边响起一道低沉的男声,宁栖微微睁开眼,为何他知道自己没有睡?
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她只是轻微动了下脑袋,“热。”
感觉腰带突然一松,她猛地被吓了一跳,“皇上……做什么……”
不是这段时间都忍过来了,难道就今天忍不了?
隔着一层单薄的纱衣,像是感受到其中的纤柔,男人俯首靠近她耳廓,“不是热?”
“……”
为何以前从未发现她们皇上是这种人!
好似气血上流一样,宁栖抱紧被子缩到里头,闷声闷气的道:“不热了。”
直到后背贴上一道热源,她挣扎了两下,然后很快怀里的被子就被人扯开,根本无力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