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抱片刻后。
夏至脱离男生的怀抱,胡乱的拨弄了两下头,白皙的脸颊像是打了高潮红一样,让人心痒。
盛野抬手捂住耳朵,没忍住笑了出来,视线倒是不移不动,直勾勾地放在小姑娘的身上。
就是心跳的快爆炸了。
他又笑了声,舔了舔干的唇:“夏好好,我好喜欢你哄我的方式。”
夏至羞臊的偏了偏小脑袋,舌尖舐了下嘴唇。
上面好似还残留着他身上不可意味的味道。
大手轻搭在她的顶揉了揉,男生出一声散漫的笑:“想和你坦白交代一下谢琪的事。”
夏至轻抿了下唇,侧头对上他的视线。
空气寂静会儿。
“夏好好。”
盛野眼底的光微微黠淡了一些,再开口时有些紧张,也有些难以启齿:“我…曾经断断续续看了三年的心理医生。”
夏至心一窒,不自觉的伸手抓住他的手。
盛野双手包裹住她的柔荑,将自己小时候生的事情全盘托出。
“七岁那年,他开车带着我和我妈妈一起去雁山,那天阳光很好,风景也很美,可车子却…冲下了山崖。”
夏至眸色沉重,握紧他冰凉的手。
“我妈把我护在怀里,我被保护的很好,她…”
盛野眼底一片红,哑着声:“她为了护住我,伤的很重,送到医院抢救了很久,最后医生给出的结果是,我妈妈会变成了植物人。”
夏至心口、喉咙一阵阵的难受。
“他接受不了这个结果,开始喝酒,然后打我,他说都是因为我,我妈妈才会伤的那么深,变成植物人。”
“我那一年,一直被他关在家里,没有出过门,房间里每天都是黑的,窗户也被他封了起来,我见不到太阳。”
盛野顿了顿,整个人的状态像是进入了那一年里的生活:“他找了一个保姆阿姨放在家里看着我,阿姨总是偷偷送吃的给我,可只要被他现,他就会一起打,阿姨想走,他无耻的拿阿姨的家人威胁她。”
“过了很久,阿姨为了让他放松警惕,开始减少给我送吃的,时间久了他的管束少了,阿姨抓住机会找到我两个舅舅,我才被救了出来。”
“后来,我每天晚上睡不着,不想吃东西,不想出房间,一闭眼都是车祸时我妈妈身上的血,和那间黑暗的房间。”
“再后来,我被舅舅送去做心理治疗,那时候我才现,我真的不够坚强,我生病了,我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脾气和情绪,我只能靠独处、治疗、吃药来愈合。”
盛野抬手擦拭夏至脸上的泪水,指腹轻柔他泛红的眼尾:“别哭了,我都心疼死了。”
他放缓了语气:“你应该听说了,高一的时候,谢琪就在追我,我没理会,那时候我的治疗快结束了,只是没料到,我的主治医师是谢琪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