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很明白了,他和他家人无非想通过打,让我怕他,对他和他的家人服服帖帖。
他还真走了。
又过了几天,他又找了一个战友,带了礼盒来我家见了我父母,说,不会再打我了,但没认错。
父母见有外人,也不好火。帮我收拾好东西,把孩子交给他,让我跟他回家。父亲说“回去好好过日子,别打仗。”
母亲说“你再碰我姑娘一个手指头,我姑娘不会还手,我替她揍你。这么个老实孩子,是给你撒米丢面了,还是偷人养汉了?还给你生了个儿子,你也下得去手?”
他“呲呲”
笑,跟个傻子似的。
回去之后,好了一个多月。我现,他要是不回婆家那边就没事,特别见过她妹妹之后,他准会打我。
我只要见他回了那边,我就躲猫猫。
一个下雨的傍晚,她妹妹哭哭啼啼跑我家来了,说妹夫打了她一巴掌。才打一巴掌,就哭成这样。我丝毫提不起来同情心。他哥替她出头去了。我当没听见,躲猫猫去了。
过了不久,那个男人又飙,这回对我下手特别狠,鼻子嘴角都出血了,耳唇也开裂了,我吓得瞅准机会光着脚丫子跑到大街上,正好碰到老师,她赶紧扶我去她家处理伤口。远处的小姑子拉着妹夫的手,尾随而来。她进到老师家里,也不跟老师打招呼,斜眼睨着我“咋惹我哥生气了,那打人都是有原因的,我就不挨打。”
咋睁眼说瞎话呢,不是刚被打不久吗?我泣不成声,老师气不过,“你这丫头,还没退黄嘴丫,就敢这么说话啊?人的一辈子长着呢,可不敢胡说啊!这可是你的亲嫂子。”
她不屑地剜了一下眼珠子“这一天的,不叫人省心,过不了就跟我哥离婚吧?”
拽着妹夫趾高气扬地甩手走了。
老师看着远去的背影,说“你这丫头,啥话都别说过头了。”
老师转过头气愤地指着我的鼻子“你长那嘴是裤腰啊?不会吭一句是不是?让个黄毛丫头欺负成这样,被姜志国拿住了。你活该,我都想揍你……”
老师把我的伤口处理完,给我穿上了她的拖鞋。我惦记儿子,回家了。
回到家里,我看见他抱着儿子,像啥事都没生过一样,悠哉地喝着茶水。见到我回来了,把儿子放在炕上自己玩着。我眼泪汪汪地看着他,说“刚才碰见你妹妹了,她说,要是过不了就离婚吧?”
他“呼”
地站起来,我以为他又要打我,撒丫子跑到院里。他穿好衣服,从屋里走出来。“离就离,甭想拿离婚吓唬我。你净身出户,孩子甭想再见到。”
他锁了门,“我去我妈家送孩子,民政局见。”
民政局门口,他领着一个战友来了。他交了我俩的结婚证,户口本,还有三百元。换了两个离婚证。
我这回真的好像在梦里,突然的变故,我就丢了孩子,没了婚姻。我丝毫没有精神准备,只是学了他妹妹的一句话,就永远地失去那个家了吗?离开那个男人了本应该高兴,没有什么好留恋的,可我的心为什么会疼啊?
听他说,三百元是他妈妈给拿的,他们家就那么讨厌我吗?都支持我俩离婚。为什么?我哪里差了?
我一路哭着走回了娘家,失魂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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