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清慢慢解释:“可是我看不到,我真的看不到,真正的洛先生该是什么样子的。很抱歉,所以,他的像并非没完成,才少刻了半边,而是我不懂该怎么刻。洛先生无时无刻都在隐藏起真正的自己。他,不愿意做回自己,因为他藏了许多我们看不到的秘密。所以,与其说那半边是被头发遮挡,还不如说是我的留白。因为那一半,同样是洛先生的内心的保留部分。”
洛泽笑了声:“从来没有人敢和我说这样的话。”
月见咬住了嘴唇。
谢文清也笑了:“那是因为洛先生身居高位,没有人敢说出真实的想法。但你我都是雕塑家。你自己也应该懂得。”
“是。我很欣赏你。欢迎你加入蓝斯艺术廊。”
洛泽说。
“阿泽。”
月见拉住了他的手。
他示意,离开。
当俩人站在美术大楼的门前,一抬头就可以看见对面不远处,那个代表“缺口”
与“智慧”
的大门。
“你为什么一直要隐藏?做真正的自己不好吗?”
“肉肉,很多时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
洛泽抚着她的发,“就像你,真的快乐吗?”
“小叔叔,我们结婚。我们在巴黎时就说好的。现在就去领证。”
洛泽沉默了一会,说:“明天好吗?现在都晚了。你看你,多大的孩子了,做事那么急。”
月见扑进他怀里,说话声闷闷地:“小叔叔,就明天。你不能反悔。”
顿了顿,她又说:“我很快乐。只有你不要我了,我才会不快乐。”
洛泽抚着她的发:“又说傻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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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月见醒得早。就是被香味给引诱起来的。
她一推开门,正好碰上洛泽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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