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笙丢掉棉签,心里忽然升起一丝很悲壮的难过。下午他还在招摇过市地说胖团依赖他,没想到打脸来得这么快。
胖团是傻的吗?宋月笙气得颤抖。
——
等宋月笙休息够了,调整好心情去兽医站时,就见戴着一个伊丽莎白圈的胖团躺在它的专属病床上,虚弱地用脑袋蹭邓黎抚摸它头的手。
一见到宋月笙,胖团立刻激动地挣扎,挂着水的爪子都胡乱扑腾,它对他发出一阵“汪汪汪”
的乱叫。
宋月笙差点气得七窍生烟。
邓黎忙安抚性地摸摸它狗头:“干嘛呀胖团,咬一次就可以了,给他点面子。”
宋月笙找了个板凳径自坐下,他揉揉打了狂犬后无法用力的右臂,哼哼说:“小胖团,下次要是再有人带你走,你抱着我的大腿打滚都没用。”
胖团听到宋月笙喊它名字,带着伊丽莎白头套的狗头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宋月笙捕捉到它的小动作,不由轻嗤:“你躲什么,知道错了?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不许咬人,生病就能无法无天吗。”
被教训了的胖团觑着小狗眼看向宋月笙,它一点都不知悔改地晃晃屁股,张大狗嘴,吐出一截红红的舌头,模样状似挑衅。
邓黎见宋月笙这回是真要气了,终于放下“看热闹不嫌事大”
的心情,当起和事老来:“月笙,你和一条狗置什么气。”
“白眼狗。”
宋月笙定下结论,他没好气道,“我昨天抱着它的时候,它可不是这样。”
“我把胖团给你之前,它也不是这样!”
说到这个,邓黎还气呢,“胖团以前不知道多粘我,去趟你家连爸爸都不认识了!你以为我不寒心吗!”
邓黎见胖团又想窜着狗头去咬挂水的管子,忙把它的脑袋掰扯回来,他道:“现在这样才有点像我的胖团,你就知足吧。”
宋月笙叹一口气,觉得这狗心比女人心还难测。
邓黎替胖团关上“隔菌病房”
的玻璃门,走到宋月笙身边去坐下,他开口说:“狗狗也是有气性的,它昨天因为你一个不小心才弄得农药中毒,有点意见怎么了。不过咬人确实不对,这个要好好教。”
“小宋爷啊,除了这些,我这儿还有个好消息给你,你要听吗?”
邓黎问。
宋月笙对他所谓的好消息已经完全过敏,他道:“随你,你想说就说。”
邓黎大大咧咧地开口道:“胖团咬你的这一口,证明我们之前的猜测错了。它不是把你当作它的雄犬,不然怎么会咬你呢,你可以保住你的贞洁了。”
邓黎嬉皮笑脸地安慰道。
宋月笙轻抬眼皮,觉得邓黎这“小人得志”
的样子实在是太过碍眼。本来他不想说的,为了打击邓黎,宋月笙似笑非笑地开口道:“是吗,那我也告诉你件事。”
他话音一顿,特意卖了个关子:“前个下午,它爬我床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