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苏眉就看向兄长,问了个极其扎心的问题:“哥哥,爹爹就没说什么时候让你娶个媳妇?”
苏临愣在当场。
娶媳妇?
他貌似从来没有考虑过。
“父、父亲也没提过啊,我现在娶谁都不好。”
苏临沉默片刻,心情一言难尽。
苏眉也沉默了。
前世她十九岁的时候兄长也没有娶亲,看来不单单是苏家被忌惮的原因,极大可能是兄长自己从没考虑过,而父亲一心应付皇帝和战场也忘记了。
兄妹俩就那么大眼瞪小眼的相视良久,苏眉抬手扶额:“我知道了,成家立业,我会提醒提醒父亲。”
她希望兄长能遇到个知心的,不拘是什么门庭。
哪知她话刚落,就见到兄长别别扭扭地撇开脸:“不必,没得连累了人家姑娘,等日子安稳了再说。”
她杏眸微微睁大,歪过身子去打量他的脸色,在他脸上看见可疑的红晕。
哥哥这是害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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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眉就那么在宅子住下了,用了五天的时间,将宅子各处损毁的地方都修整好,简单添置一些日常能用到的家具物什。
“总算有个家的样子了。”
她四处查看,见都工整了,感慨地笑。
小苑这几日跟着她跑里跑外,亦十分有成就感:“奴婢跟着姑娘学了不少东西呢。”
宅子里后来增添的一草一木都是苏眉亲手置办的,为此还跑了府城几趟。
主仆俩正说着,忠义侯派到她跟前来的关牡拿着张贴子找过来:“姑娘,知县夫人给您发了帖子,说邀请您明儿做客。”
她在宅子住下的时候就让人把自己来到的消息宣扬出去,又在县城走动,如今大家都知道忠义侯的女儿过来了。
她接过帖子看一眼,欣然应允:“你去跟送帖子的人说,我会去的。”
后宅妇人们的聚会最能打听到消息,让她能知道自己要帮父亲的忙,可以从哪个方向先着手。
一切都按着她的计划慢慢推进,在她见过知县夫人后,就顺利参与到施粥的事里去,一阵忙忙碌碌,居然眨眼就一个月过去了。
这一个月,敌国总是五六日发一回兵,都是刚交锋就开始往后退,仿佛把苏家军当成操练的对象了,还曾派人来谈判过。谈判都被忠义侯拒绝,就等彻底逼急对方。
战况不温不火,而她结识了不少当地的闺秀和有钱势的夫人们,了解到如今这么个小小的县城,其实内里关系亦复杂得可以。
最要紧的,其实此地不穷,穷的只是百姓,为了在战乱的边陲生活一再像当地富人低头,仅仅只需要糊口便出卖苦力,才导致的大家都认为边陲穷苦。
她看见内里的真相,心惊又难受,正好林以安回到京城的书信送来,她借着回信跟他倾诉。写到末尾,思念的情绪亦翻涌,便借着这信诉情,把信蜡封时,她两腮嫣红。
去信的林以安在七日后收到小姑娘的回信,柳四正好在他跟前,一听石头说是边陲来信,凑前去看:“你家小姑娘给你写的?我瞧瞧,你都是怎么哄人家姑娘的。”
结果脑袋刚凑过去,他就先看到信头赫然是一个唇印,胭脂艳红,那种直白看得他老脸一红。
“你、你……她……”
柳四连话都不会说了。
林以安望着那个唇印,亦一阵心跳,不自在地咳嗽两声,挪到另外一个地方去读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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