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谷映雨点头道,“我之前便得到过消息,清平乡境内有大额钱财出没,所以在谭明嘉不知所踪之后,便顺着这条线索找到了谭经武这里来。”
“我在镇内逗留了几日,始终没有找到确凿证据,本想不管不顾将谭经武杀了报仇,却被殿下拦住。”
鹤知知也还记得那日的冲突,问道:“你与谭家,究竟有什么过往?”
“我只是商户,与谭明嘉这样的大官,怎么会有来往,本来是根本不相识。”
谷映雨恨声道,“我为家父寻仇,谭家却助土匪躲藏,明面上还要剿匪邀功。他不让我报仇,我便将他视作仇人,非他身死不能偿还。”
“谭氏包藏祸心,若他真如你所言暗中拉拢山匪,那可不是小麻烦。”
鹤知知眉宇沉凝。
山匪通常剽悍,这一窝塘湖山匪更是远近闻名,作恶多端,谭氏拉拢他们,便相当于有了一支自建的武力军。
那么,谭氏的图谋,绝不止贪财那么简单。
“我手上,只有最后的这一个线索,或许与谭明嘉有关。”
谷映雨压低声音:“藏宝图。”
“藏宝图?”
“先父只是个纯粹的生意人,爱好五湖四海的奇玩意,因几乎走遍了天下,结交的好友甚多,消息面也甚广。”
“那塘湖土匪原本也并非那般不要命的猖狂,连谷家商行的马车都敢动。但那一回,先父却被他们扣下,在不知何处关押了数日,背后定是有人指使的。最后我们找到的,只有先父的尸。”
谷映雨眼眶通红,双拳也紧紧握在了一起:“先父那一趟所带的货物并没有什么特别,唯一不同的,便是他从北域带回了传说中藏宝图的消息。”
鹤知知屏息深思。
谭家要兵,要钱。
还能是想做什么?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她总算知道,谭家为什么要贪到这种程度。
贪来的那些银子还不够,还要去找什么藏宝图。
既是打着谋反的主意,也难怪谭明嘉连谭氏几百人命都不屑一顾了。
谭明嘉绝不可能独自成事,他背后定然还有别的合谋之人。
鹤知知深吸一口气。
“谷少侠放心,这不仅仅是你一家的事,谭氏如今已成朝廷的大患,他一定插翅难逃。”
“你对那藏宝图,知道多少?”
谷映雨在桌上蘸了些茶水,然后摸出一张薄薄的白纸,摊开覆在茶水上。
一些线条逐渐浮现,画的似乎是一处土坡,高岗,还有一根旗杆,旗杆顶上站着一只猴子,卷着长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