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错了,我再也不乱跑了,你快好起来。”
南宫云裳睡了好久,到晌午才醒,听到床边隐约的哭声,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睁开眼,看到的就是陶初一哭成花猫的小脸儿。
“和你没关系,乖,别哭了。”
陶初一赶紧抹了把脸,“姐姐,你醒啦,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见南宫云裳要起来,陶初一赶紧有眼力见儿的帮忙搀扶。
“还真有点饿了。”
南宫云裳靠在床头,面颊潮红,显然还没有完全退烧。她抬手想摸陶初一的脑袋,抬到半空,又放下了。
她现在病着,不好过给初一。
然而陶初一并不在乎,甚至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头顶。
南宫云裳被逗笑了,顺手揉了两把,有气无力道,“我喝点粥就好。”
“我去端!”
不等南宫云裳阻拦,陶初一跑没影了。很快,她端着粥风风火火跑回来。
“姐姐!我来了!”
她学着别人喂她的模样,舀起一勺红枣芍药粥,吹了两下,再递到南宫云裳唇边,就这样喂了半碗。
放下瓷碗,陶初一着急忙慌的寻找锦帕,终于找到后,十分不娴熟的帮忙擦唇角。
南宫云裳始终带着笑意,“我们初一长大了,都会照顾人了。”
陶初一信誓旦旦,“我以后都可以照顾姐姐,你不要生病好不好?”
南宫云裳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笑道,“好。”
虽是这么保证,可身体好不好也不是人说了算的。南宫云裳的身体可谓是拆了东墙补西墙,元气伤的太重,怎么都补不全。
二公主接连在榻上躺了四五日,恢复的速度奇慢。公主府上下陷入愁云惨淡,每日都提着心。
就在南宫云裳卧床的第六日,府外突然有个郎中求见,说自己能治公主的病。
原先没有人相信,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情,准许郎中悬丝诊脉。
郎中给开的药,经过重重检查,甚至让人试药,确认没有问题后才叫南宫云裳服下。
令人惊奇的是,在服药的转天,南宫云裳就大好了。
樱红欣喜不已,按照公主之令重重的赏赐了郎中。
“难不成真是民间神医?”
南宫云裳坐在铜镜前,镜子里的她又比之前消瘦一些。她的手边是郎中进献上来的祖传秘丸,据说可以药到病除。
可惜药丸只有一颗,无法让他人试药。
南宫云裳看了一眼,便将盒子盖上了。
“姐姐,我替姐姐吃。”
陶初一伸出双手,完全不了解试药的危险。
南宫云裳握住她的手,“乖,咱不吃,都不知道是什么,药不能乱吃。”
“殿下是怀疑那个郎中吗?”
樱红恍然道。
南宫云裳凝眸,此人身份诡异,毫无来历,如此凑巧上门,不知是何缘故。
“先留作观察。”
午膳后,陶初一溜达到后厨为南宫云裳找蜜饯,意外碰上在后厨附近晃荡的郎中。
“驸马。”
郎中施礼,随即寒暄两句。
“驸马,草民这有能变聪明的药,不知驸马有无中意?”
陶初一皱着眉头,“我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