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嘿嘿一笑,竖起大拇指:“陆兄果然聪明!兄弟今儿有个新玩儿法,就想邀陆兄玩一玩儿呢,怎么,敢不敢玩儿?”
陆澹淡然笑之:“有何不敢?”
陈二一拍大腿:“痛快!”
随即便唤人将那装着老虎的小号铁笼子抬到擂台上,然后对陆澹道:“方才我家奴才刚打死了一只老虎,陆兄在西北几年,武艺定然长进不少,想来定比我家这不成器的奴才强上百倍吧?不如,就跟这头老虎切磋切磋?”
“哦,对了,我家那奴才可是满身伤的情况下打死了一只老虎的,陆兄这没病没伤的,即便是同样打死了一只虎,怕是也没什么好说的,不如——”
陈二拉长了音调,看了看大铁笼子里已经慢慢站起来的男人,脸上露出笑来。
“——不如,陆兄一对二,一人对战猛虎,再加上我家那奴才如何?这才能显出陆兄的英勇嘛!”
陈二慢悠悠地道。
☆、53|3。20
被关在一个大铁笼子里,跟老虎搏斗也就算了,还跟个卑贱肮脏的虎奴斗,让台下众人取乐,这对陆澹镇国公世子的身份来说,简直就是侮辱。
倘若是以前自矜身份的陆澹,绝对不会答应陈二的要求。
但是,现在的陆澹就不一定了。
现在的陆澹,可是个有名的混不吝的主儿,都能为了花魁跟人打破头了,那么再做点儿更*份的事,似乎也不是不可能,尤其在有人相激的情况下。
果然,陆澹先还有些犹豫,但陈二及其狐朋狗友几句话一撺掇,立马禁不住激,点头应了。
不过,上台之前,陆澹提出要玩点儿彩头。
若是他赢了,下注赢的钱他要分一半,此外,他还要陈二跪下叫他三声爷爷。当然,所示他输了,跪下喊爷爷的就是他陆澹。
这话一出,顿时就把陈二惹恼了。
只是,陆澹固然禁不住激,陈二却更禁不住激且没脑子的,陆澹几句话挖个坑,陈二立马就跳了进去。
等到陆澹一脸轻松地上了台,并且轻蔑地瞥了眼陈二时,陈二才反应过来。
他本来是想坑陆澹的,但现在看来,怎么像是坑了他自个儿?
等到陆澹钻进铁笼子,面对猛虎也毫无惧色,并且开场显得十分游刃有余后,陈二更是悔地肠子都青了。
可是,再怎么后悔也晚了,
面对猛虎,陆澹明显比虎奴轻松数倍,老虎腾挪扑咬,却丝毫碰不到陆澹一根毫毛,而他的另一个对手虎奴,却一直小心躲闪着陆澹和老虎,显然是想做壁上观,安然捱过这场混战。
方才笼子里只有他和老虎,除非将老虎打死,否则绝无生路,但如今笼子里多了个陆澹。
只要活下去,输赢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陈二显然不这么想。
眼看陆澹越来越占上风,陈二急躁起来。
而这时候,随着陆澹的到来,也有越来越多的人群涌来。
之前只是虎奴跟老虎斗,虽说是生死相斗,虽说刺激心跳,但终究只是场血腥的表演,跟看一场马戏猴戏也没什么区别。大多数夫人小姐都自矜身份,不愿前来。
但现在,是镇国公世子跟老虎相搏。
搏斗的人不同,吸引的观众自然也就不同。
不只是那些纯粹想凑热闹的人,几乎大多数的宾客都被这消息引来:镇国公世子要以身搏虎!
这跟纨绔们之间的打架可不同,纨绔再混不吝,下手也有轻重,面对同样身份的公子哥儿,只要理智还在,一般都不会闹出人命。但是,老虎可不知道什么叫手下留情,什么叫适可而止。
闹不好,可是要送命的!
所以,随着陆澹要跟老虎搏斗的消息一传出来,几乎整个园子的宾客都涌了过来。
而陆澹的祖母镇国公府老夫人,更是被这消息吓地差点没晕过去,婢女们一阵拍胸捶背掐人中好不容易缓过来,立马就让人搀扶着来到了校场。
陪着她一起来的,还有宁音公主母子、云霓郡主、勇毅侯老夫人,渠家的崔氏梁氏和渠莹,以及谭氏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