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乔看着抽屉里属于宫徵羽的东西,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她伸手在抽屉里翻动了一下,家里有几辆车她是再熟悉不过的,这辆车也不是新买的,她以前坐过不知道多少次,可几个月过去了,车里已经没有任何她存在过的痕迹了。
估计是他在两人离婚之后做过清理了。
文乔翻了半天抽屉,里面都是宫徵羽的东西,书,笔记本,装在盒子里的名贵手表、领带夹,甚至还有包装整齐的手帕。
都是男人的东西,一丁点她的都没有。
文乔忽然觉得索然无味,要合上抽屉的时候,忽然在角落里看见一个不起眼的小首饰盒。
这和装表的盒子不一样,小得很,文乔左思右想了半天也猜不透里面装的是什么,难不成是袖扣?
心里有些疑惑,文乔迟疑几秒钟便拿起首饰盒打开了,这一打开,她整个心都揪了起来。
这也是宫徵羽的东西,但大约是这堆东西里唯一和她有关的。
是一枚戒指,古朴简单的造型,低调内敛,戒圈里还刻着他们的名字缩写。
这是他们的结婚戒指,离婚时她就把它像丢垃圾一样丢开了,但他还好好保存着。
文乔眨了眨眼,手指轻抚过戒指,微凉的触感,熟悉的围度,每一样都让她心神散乱。
林荫拐弯时注意到她的行为,总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
“你知道我接到他电话的时候有多惊讶吗?”
林荫将车子开进文乔所住的小区,放缓车速轻声道。
文乔顿了顿道:“为什么惊讶?”
“我有点意外你这个时候会和他在一起。”
林荫如实道,“我看到你和陆觉非一起不见了,还以为你们俩在一起。”
文乔抿抿唇道:“我想回家,本来打算和你一起回去,但你一直在和石阳跳舞。”
林荫尴尬了一瞬道:“你完全可以来喊我的,比起和小孩跳舞,当然还是送你回家比较重要。”
文乔笑了笑:“是吗。”
“当然是了。”
林荫说得十分肯定,她将车子驶到熟悉的楼下,停好之后斟酌着用词道,“其实我不知道这些话该不该说,但接到宫徵羽的电话我所惊讶的原因,也不止是刚说的那个。”
文乔看向她,无声询问。
林荫叹了口气:“我得说我还是头一次听见宫徵羽的声音在发抖,我以为他这种人哪怕是在床上说话都一本正经十分冷静的。”
文乔嘴角抽了一下:“你这个比喻让我实在没办法严肃起来了。”
林荫笑笑道:“那就别严肃了,你倒是跟我说说,我比喻得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