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少能出府。」
「嗯嗯,身體也不怎麼允許,我以前總是生病的。」
一個從小體弱多病,一個身中蠱毒,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能稱得上有緣。
宋辰安實在被憋久了,看向祁景言的目光暗含討好:「王爺許我隨意出府,行嗎?」
暫時不能跑路,那心情不好的時候出去轉轉也是好的呀。
祁景言頓了頓:「本王從未限制你出府。」
啊……宋辰安扁了扁嘴,那他這些天都錯過了什麼?
其實也賴他自己,還以為是在處處受制的丞相府呢。
「我要買好多好吃的,玩好多好玩的,誰也不許攔我!」
祁景言便想逗逗他:「你有錢麼?」
是哦,賢王府又不給發例銀。
宋辰安扯了扯祁景言袖子:「王爺不會不給救命恩人銀子花吧?」
祁景言卻只愣愣地看著他拽自己袖子的手,並未回答。
不會吧不會吧,還真不給銀子啊?
宋辰安語氣沉痛,很有裝可憐的意思:「那行吧,我就只看看,不買。」
「怎會不給,去找桐叔要即可。」祁景言終於回神,主動握住他的手,「走吧,回府。」
回府就回府,牽什麼手啊,怪讓人不好意思的。
宋辰安默默跟上,月光下,兩人的影子時不時重疊,便有了幾分纏綿的意味。
賢王府效率極高,剛回府,王公公就來稟報:「王爺,鶯鶯已經救下了。」
「救?」
王公公老臉有些尷尬:「劉太傅下手重了些……鶯鶯姑娘不堪忍受,下頭的人到時她正試圖吞金自殺,現下,人正在柴房呢。」
祁景言面無表情:「去柴房。」
好好的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竟被折磨到以自盡擺脫劉太傅,這下手得有多重啊?
直到宋辰安見了鶯鶯慘狀,被眼前這一幕驚得後退兩步。
初見鶯鶯時,只覺得這女子不愧有著花魁稱號,舉止進退有度,識情知。
如今再次見到——她渾身是衣料掩蓋不住的青青紫紫,有鞭痕,有巴掌印,甚至還有被燙傷的痕跡。
鶯鶯被捆了雙手無法動彈,看到宋辰安一行人目露絕望:「你們要殺,就給我一個痛快。」
這才過去多久,人就成這個樣子了……
宋辰安面帶憐憫,聲音也忍不住柔和許多:「姑娘放心,我們不會傷害你。」
王公公很會察言觀色,立刻將繩子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