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嫣吓得连连摇头:“女儿怎么好打爹爹的呀!”
他不以为然地撇嘴道:“那当爹的就可以随便打女儿了?”
语嫣垂了头,两只小手绞着裙子:“是我犯了错,爹爹想叫我往后不要再犯错了才教训我的,爹爹可以打我的。”
他一怔,凝神看了她一会儿,忽而一笑:“话梅呢?”
语嫣啊地一声,仿佛才想起来,慌慌忙忙地从腰上解下荷包,拈出一颗递到他跟前:“喏——”
他看着那白生生的小胖手,一咧嘴,张口吞了话梅。
语嫣歪着头:“怎么样,很好吃吧?”
“还行吧,再来一颗。”
语嫣小眉毛一竖,捂紧了荷包,紧张兮兮地看着他:“才不,只给一颗的。”
他瞠目:“这么小气?”
语嫣气红了小脸,又不敢大声,只瘪着嘴道:“给你吃了还骂我小气,你把刚才那颗吐出来还给我——”
他大笑:“不行,已经吞到肚子里去了,要么你等个几天,我拉出来给你。”
语嫣涨红了脸:“脏死了!”
“脏什么,吃喝拉撒乃人之常情,你是神仙,你不拉的?”
“哎呀,不跟你这人说了,你蛮不讲理!”
语嫣跺跺脚,扯起紫扇的袖子往外跑。
两个女孩儿跟一对花蝴蝶似的,一瞬就飞了个没影。
他远远地看着,回味着嘴巴里那点酸甜,挑眉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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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城东府衙内,王彦破天荒地没有在书房办公,而是悠然地坐在凌云阁喝茶。
两个衙从看王大人端坐其上,闲品新茶,一脸的恬淡平和,不由暗自纳罕。
刘明远提着刀进来:“这几日,那姓闵的可有再来?”
“没有,”
王彦道,“坐,试试这个,清明新茶。”
刘明远稀罕地看他:“这哪儿来的?”
“怕什么,总归不是收人的贿赂。”
王彦给他沏上,将茶杯推到他跟前。
刘明远放下刀落座,举起茶杯闻了闻:“嗯,光闻味道就香,是好东西。再过几日闵昌忠就要行刑了,你倒是悠闲,就不怕闵如晦给你弄出什么幺蛾子?要不要我去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