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涓一大早就醒了,但是她不想起床。
一夜的噩梦,此时的她浑身酸软,大脑昏昏沉沉。梦中郭俊怀坚决不同意让儿子跟着她,任她苦苦哀求他丝毫不为之所动,早上醒来,她声音沙哑,眼睛肿胀,现枕头湿了一大片,看来梦里,她是真的哭了。
申涓蜷缩着,一边又一边地回想着梦中的情形,心里越恐慌,如果郭俊真知道了她的情况,肯定不会让儿子跟着她的,郭俊怀的‘无情’她是领教过的。
昨晚她想了许多,赵丽和刘宏敏是暂时稳住了,可还有别人,尤其王艳秋,放在她这5o万,天天来要,哭哭啼啼的,说老公为此事要跟她离婚。
她知道王艳秋是个实在人,她不会跟赵丽刘宏敏一样大吵大闹,可越是这样,申涓越难受,她是个心软的人,这种愧疚触动着她的灵魂深处。这滋味比赵丽和刘宏敏的吵闹更加折磨人。
申涓也清楚,王艳秋在5o万那是她一家人的血汗钱,不想办法给她一部分,她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只是眼下、、、、,外面很难借到钱了,担保公司几乎全倒闭了,好多个担保公司的老板都进了监狱。将钱放在担保公司的‘储户’一直围堵政府大门,要求解决此时,政府为了平民愤,只能将担保公司的老板给抓起老。现在,老百姓都捂紧了自己在腰包,谁的钱也不敢再借出去了。
想到这,申涓更是慌乱。最近申涓一直在反思,她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刚开始她只是将自己的钱借给别人吃点高利息,最后、、,还是顾明军给她出的主意,仔细算算,刘宏敏、赵丽等都是顾明军介绍的客户,只有王艳秋和韩萍是她认识的,不过金额都不大。可当时她被猪油蒙了心,想着吃个利息差也不错,来钱也快,没想到、、、,可是世间没有后悔药。
现在后悔也没用,想办法借到钱才是关键。外面的钱不好借,除非家人?
可是她的家人?----,父亲虽然手里有钱,但她不敢张口,她知道家里的钱是由刘玉凤管着呢,就是父亲想借给她,也得征得刘玉凤的同意。想到这个后妈,她不由得心底一沉,这么多年过去了,提到她,自己还有本能的恐慌。
其实这些年,她也释怀了,尤其是郭俊怀有了外心之后,她甚至能感同身受地理解她了。但这并不意味着她认可刘玉凤的做法,在她看来,孩子是无辜的,她不应该将所有的怨恨撒在她的身上。她看得出,刘玉凤和父亲之间的感情跟她与郭俊怀之间一样,貌合神离,但总体来说,刘玉凤更强势一些,或许是父亲的短处被她拿捏着,父亲不敢撕破脸。
不能向父亲借钱,要么去找哥哥借?
对于这个哥哥,申涓的心情是复杂的,她进城时,他已经在上大学了。他们独处的机会不多,不过他对自己,并不像后母那么冷漠,但也不热情,怎么形容呢?对她客气而又疏离,就是不远也不近吧。但到底是血缘至亲,虽然哥哥对她不亲近,可她内心是认可这个哥哥的。
婚后哥哥没跟父母住在一起,申涓本就很少回家,所以他们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
申涓思虑再三,感觉跟哥哥借钱还算可行。如果她向父亲开口借钱,那在他们母子看来,就有讨要的嫌疑,这样反而会产生不必要的误解,继而会激化矛盾。但是她向哥哥借钱就不同了,他们是兄妹,有困难了暂时转借也正常,再说了,各自一家人,借了自然要还的。
想到这,申涓心里稍稍安稳了些,虽然很想再睡一会,可想着一会还去找哥哥,也只得起床了。
简单地洗漱之后,申涓就出来了。
几乎同时,郭俊怀也从三楼下来了,两人就在二楼的楼梯口相遇了,四目相对,申涓忙转过头去,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脸,因为她的眼睛红肿的厉害。
“我以为你昨晚没回来呢?”
,申涓刻意压低了声音说,她怕他听出自己声音的沙哑,
“回来的晚了,那会儿你已经睡着了”
,郭俊怀自然现了申涓的异样,说着又刻意看了她一眼,
“你怎么了,哭了?”
“没有没有”
,申涓一紧张,声音大了不少,可哭过的痕迹更加明显,
“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吗?”
,郭俊怀冷着脸说道,他一冷脸,申涓就莫名地紧张,
“真没有,就是昨晚做噩梦了”
“哦?梦到什么了哭成这样?”
,
见他这么问,申涓也不再隐瞒,低着头小声说,
“梦到你不同意让成成跟着我”
,申涓低着头轻缓地说,柔柔的声音中透着委屈和无助,
郭俊怀深邃的目光盯着她有四五秒钟,这才说道,,
“净自己吓自己,走吧,快吃饭去,我还得上班呢”
“哦、哦、、、好的,”
,说着申涓毕恭毕敬地向后退了一步,
“您先请、、、、”
,
郭俊怀走在前面,脸上露出了难以察觉的笑意,这女人,以前怎么没现她这么有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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