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兄長是魔教大皇子?」南碸面色慘白,急消耗的靈氣讓他說話都顯得吃力,「你可知十大仙鼎損毀的後果?」
「那又如何?」黑袍眼瞳紅得幾欲滴血,嘶吼道:「既然我兄長死了,那麼大家都別活,一個都別活!」
玖茴恍然明白,陶二的行為算什麼發瘋,這才是真正的發瘋,拉著全天下所有生靈一起玩完的瘋。
「把你宗門弟子令給我!」玖茴把手遞到南碸面前,南碸想也不想摘下來遞給了玖茴。
「九天無極,傳掌派弟子令,急召!」玖茴掐了一個手訣,把弟子令往南碸額頭上一敲,無數道極光從弟子令中飛出,散往四面八方。
既然一時處理不了,就把各大宗門管事的全部叫過來,誰也別想閒著。
「你怎麼知道九天宗掌派大弟子急召口訣?」南碸看著幾乎快要碎裂的弟子令,白著臉道:「我撐不了多久,若有不測……請道友轉告在下的師尊,弟子無能,讓師尊失望了。」
「你都要拿命阻攔極惡之氣擴散了,你師尊還要對你失望?」玖茴看著被披帛包裹卻仍舊散發著黑霧的玉瓶,轉頭問他:「有沒有能封印這玩意兒的法器?掌派弟子急召口訣又不是什麼不外傳的秘密,我知道又有什麼稀罕?」
師父給她的術法書里,各大宗門的口訣記載得清清楚楚呢。
南碸苦笑搖頭。
「別妄想了,沒有什麼東西能……」發瘋魔修嘲笑的話沒有說話,被玖茴隔空扇了一巴掌。
「可閉嘴吧。」玖茴被這個瘋子煩得厲害:「祉猷,堵上他的嘴!」
都什麼時候了,誰愛聽他嘰嘰歪歪的狠話?
南碸想說,以你們的修為,恐怕還不是魔教皇子的對手。可他好意提醒的話還沒出口,就見祉猷隔空拍飛了發瘋的魔修。拍飛後,祉猷又用靈力把人拖回來,再把人拍得如瘋狂旋轉的陀螺般飛出去。
如此反覆幾次,發瘋的魔修一點聲音都沒有了,不知是死是活。
用術法把終於安靜下來的魔修吊在樹上,祉猷扭頭看玖茴,一雙眼睛亮得發光。
南碸:「……」
是他冒昧了。
「幹得好!」玖茴在納戒里翻找許久,找到一個刻著防護符紋的玉匣,把裝有極惡之氣的瓶子放了進去。
然後便與祉猷蹲在一起,一張接一張地貼淨化符與引靈符,她一邊貼一邊關切地問南碸:「南碸道友,你還撐得住嗎?」
「沒問題。」話音一落,南碸就吐出一大口血,他擦了擦嘴角:「沒事,道友不用擔心,我還能撐一會兒。」
玖茴:「……」
好硬的一張嘴,多倔強的一個劍修!
本來她想告訴南碸,最近幾日四周河流都在結冰,攬月湖的水流減緩,一時半會沒那麼快流出去,但是見對方神情如此悲壯,她默默轉過身,往湖中投了一粒凝水珠,把湖水禁錮在攬月湖,不讓其流到下游。祉猷跟著從納戒里掏出一隻葫蘆,葫蘆飛到半空,把黑霧都吸入了葫蘆中。
兩人都沒有回頭,而是繼續默默給玉盒貼符紙。
只要不說話,氣氛就不會太尷尬。
作者有話要說:
祉猷:我不說話,是因為我生性就不愛說話。
小韭菜:我不說話,是因為我生性善良,不想讓人尷尬。
南碸:我的沉默震耳欲聾。
提問:你在玖茴身邊學到了什麼?
祉猷:如何把人拍成一個自由旋轉的小陀螺。
第3o章小建議
「我們還要繼續貼麼?」玖茴用傳音術對祉猷道:「再貼下去,玉盒都變成符紙山了。」
祉猷貼符紙的手停下,覆蓋了一層又一層符紙的玉匣已經變成了一大堆符紙,任誰來都猜不到厚厚符紙下還埋著一個玉盒。
「南碸道友,極惡之氣有符紙鎮壓著,一時半會不會擴散,要不你先歇息片刻?」玖茴轉過身,面向南碸:「幸好道友你及時用劍氣鎮壓四散的惡氣,不然我們都來不及把惡氣收起來。」
南碸默默把劍從地里拔出來,往嘴裡倒了兩粒培元丹,擦乾淨嘴角的血,半天都沒好意思開口。
這話有點安慰的作用,但不多,氣氛仍舊無比尷尬。
吊在樹上的魔修動了動,似乎有醒來的跡象,祉猷揮袖散出一道靈氣,魔修還沒來得及發出半點聲音,就再次暈了過去。
「祉猷道友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為,讓在下十分佩服。」南碸打量著祉猷,在他印象中,祉猷總是跟在玖茴身邊,從不愛說話,若不是因為有張出色的臉,別人或許根本注意不到他。
「在下資質平平,南碸道友謬讚。」祉猷仿佛沒有察覺到南碸眼神中的打量,「這個魔修的修為低微,抓住他並非難事。」
祉猷說得沒錯,這個魔修的修為確實不高,在銀籍真人合體期大殿上偷襲的任何一個魔修,都要比這個廢物魔修修為高。
「我還以為道友剛拜入望舒閣,修為才剛至鍊氣入門。」南碸笑了笑:「是在下狹隘了。」
「沒關係。」祉猷點頭,很是大度:「我不介意。」
南碸:「……」
這天沒法聊下去,他尷尬望天,不知其他宗門的人何時趕來。
玖茴把手放到鎮河鼎最外面的一層結界上,結界下瞬間湧出磅礴的靈氣,她蜷起手指收回手,視線落在結界中央的鎮河鼎上:「好強大的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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