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是在求人,语气中更多的却是戏谑,一边说着,他一边还嘻嘻笑着。
怀夏听着,有两分不悦。但大皇子并非是她愿意去招惹的人,她也没将心绪挂在脸上,思衬了一下,只道是“我大概明日就看完了,明日再给念珏你吧。”
“姐……”
何念珏还待再说两句好话,加点威吓。他近些日子读之乎者也的大道理读得颇有些头疼,想换换口味,看点打打杀杀的,一想便觉得有趣。手里捧着书,自己生母也不会来念叨自己不务正业。
千曲倒是抢白了一句,嘀咕道是“人家先生教的是兄友弟恭,可清平姐姐是‘友’了,我可没瞧出念珏哥哥的‘恭’来。”
也不知是有意无意,小丫头的声音正正好,能传到何念珏耳朵里去。
何念珏有些不乐意了,正想着再回两句嘴,偏偏这时,林先生到了。
林先生这人,古板得很。倒说不上严厉,但每每讲起理来,引经据典,能说上个三天三夜,听得人耳朵都要起老茧了。偏偏几位皇子被母妃、外家、父皇各个耳提面命,要他们敬重先生,做皇子的也不敢回嘴。是以,何念珏可不想惹到林先生,只好作罢。
怀夏特地『摸』了『摸』手边的书,暗叹了一声,保住了,还能多看一天。
也只有千曲瞥到了怀夏的这宝贝劲儿,小姑娘并不理解,这种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
怀夏今日一下学就走了,颇有几分怕被大皇子缠上的架势。幸而何念珏也不是小心眼,只是瞧怀夏这个架势,倒在背后偷笑了两声,心道是,以前没觉,清平姐姐还是很可爱的嘛。
因而,怀夏今日回玉鸢宫的时间,比往日要早上不少。
一进宫门便觉察出了宫中气氛颇有些不对,往日里虽然大伙儿都爱装作闷葫芦,却不似今日这般压抑。怀夏皱了皱眉头,唤来一个小宫女问道“今日宫里是怎么了?”
“公主。”
小宫女只是规规矩矩地请了安,没有多说,神『色』间颇为慌张。
怀夏也不为难她,心知自己在宫里说话的分量还是不够,这些人具是被贤妃拿捏着,贤妃没说能往外传,就连自家公主,他们也不敢告诉。
让小宫女去忙自己的事之后,怀夏想也不想,径直往贤妃那处去了。
果见母妃的心腹太监守在门口,一见怀夏来了,那胖墩墩的太监忙缩起一张皱巴巴的脸,迎上来道是“哎呦公主殿下,您下学啦?赶紧回去歇歇脚,等会儿用晚膳的时候,再来给娘娘请安就是了。不然这多跑一趟,累着了,娘娘可该心疼了。”
话说得好似是为怀夏考虑似的,而非是有什么事要瞒着怀夏。
怀夏狐疑,往门口扫了一眼,思衬一下,若是闯了进去,恐怕要被母妃念叨上许久。正打算着干脆从言离去之时,却听宫内传来一声凄厉的哭声“娘娘,妾真的不知道她怀有龙嗣啊!”
怀夏怔了怔。
守在门口的太监一张胖胖的脸皱得更厉害了,这等腌臜事叫公主听去了,等下娘娘肯定是要怪罪下来的。
怀夏便瞥了一眼身畔的太监,她一张脸肖似贤妃,但只有那一双眸子却愈与今上像了,叫人颇觉得有压迫感“言恩公公,这是怎么回事?”
“公主您就赶紧去歇着吧,娘娘定会处理好的,您还担心什么呀。”
言恩忙喊着,“兰芷,还不赶紧把公主送回去!公主整日里念书,累着呢!”
怀夏没再多说,言恩公公倒是故意提高了声音,用意示意里面的贤妃知晓她回来了。
果不其然,里面立时便安静了下来。
怀夏也是不急,事关龙嗣,玉鸢宫中多受贤妃□□,嘴虽紧。但这么大的事,别的宫里可不见得半句风声都传不出来。如今怀夏也并非是被囿于玉鸢宫中,想知道一件事,比曾经方便得多。
才刚的声音……应该是玉鸢宫里的宋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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