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哭出了声,哽咽道:“好奇怪,我头发怎么没了?”
路星鸣沉吟片刻,开始解释:“你昨天吃酒心巧克力吃醉了,然后用我剃须刀把头发剃了一道,拦都拦不住。”
这么一说,云知可算是有了印象。
昨晚上好像是用了路施主的东西。
她晕晕乎乎的,看见剃刀条件反射想把头发剃呼噜,剃到一半才想起自己已经还俗了。
云本来以为只是一场梦,谁想到……谁想到。
——竟然是真的。
云知越想越难过,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个傻子,自责与难受一同袭来,一时间涕泪横流,大声啼哭,掉下来的每一滴眼泪都诉说着浓浓的委屈。
路星鸣做了一晚上的心理建设,此刻很是平静。
他轻咳,低声安抚:“别哭,我送你一顶假发。”
顿了下,“七顶。”
一天一顶,一周轮换着戴。
完美。
假发两个字让她的哭声按了暂停,很快,哭得更加大声。
“我不要……不要假发,我要真的……我要真的头发。”
她好喜欢她好不容易才长出来的头发,就连睡觉前都会对着镜子和头发说一遍好好长大。
结果……
结果……她的头发还没长大就被她这么弄早夭了。
云知痛心到站不稳,最后整个人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路星鸣嘴唇动了动,商量着说:“要不我们接发?”
不行。
太短了,估计托尼老师都不会给接。
路星鸣皱眉,一时间也没了其他安抚的好办法。
云知抽抽噎噎,好半天后哭声低去,她揉揉脸,泪眼朦胧从地上站起来,摇晃着向外走。
路星鸣心里一咯噔,急忙叫住:“你去哪儿?”
云知背对着人,抽搭着说:“遛、遛狗……狗。”
路星鸣:“……”
云知满含着哭腔,固执又忧郁:“等我回来、回来再哭。”
路星鸣默然。
小孩儿还挺敬业。
作者有话要说:
路星鸣:不愧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