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摇摇头道,“还真是,变了很多。”
楚雨燕笑道,“怎么能不变呢,我们一起和师父学艺的时候,我才十二三岁。”
来人盯着她无声地笑,“不知道你我较量的结果,会不会变?”
楚雨燕看似无心地温柔笑道,“这个,呃,那好像要看较量的结果才知道。”
她这样说着,人飞跃起,宽大的裙裾在空中翻转飘散如袅袅动荡的烟。
精致的衣袖,雪白的腕,锋芒如雪的灵动的刀。
他的剑挥出。楚雨燕游刃有余地转身,任凭剑刃滑过她胸前的衣服,削断她飞飘的发。然后在剑刃上挑后转接近她咽喉的时候,她游鱼一样仰身踢腿,整个身子在空中划成接近半圆的曲线。
她手里的刀已接近大师兄的后心。
大师兄手里的剑从前面反插过来,楚雨燕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影,一反手,人向后弹跃,被剑割破了右手的衣袖。
她双足在墙上轻轻一点,人蜷缩起,顺地一滚,眨眼已到了大师兄的面前,而她的大师兄刚刚反手调整好剑的走向。
她突然起身,刀出手,像是暗室中乍然开窗闪进来的月光。
几近空濛的,清冷而晃人的眼。
她的大师兄,剑亦出手,刀剑相撞,楚雨燕的刀飞出,在空中凌厉地穿过,“噗”
一声刺入屏风,刀柄犹自颤悠悠地抖。
她的人扑到在地,猛回头,散乱的长发,清冽的眼。
她的刀飞出,从她的右手指尖,带着她淡淡的体香,飞出。
她大师兄的剑尖已抵达她的咽喉,几乎挨住了咽喉的肌肤,怔住。
他不可置信地望着他,手里的剑一点点颤动,终于落下。
他的人跪地扑到。吃力道,“你的刀,练就这么快,这么狠。”
楚雨燕淡淡地笑,悲悯道,“是啊,如果不快,不狠,不早就死了吗?”
他苦笑了一下,嘴里流出血来。说道,“一直是我胜你。你人变了,较量的结果也变了。”
楚雨燕不再说话,静静地看着他闭上眼睛,停止呼吸。
他一直是跪着的,楚雨燕一直不知道,他为什么死也是跪着的。跪着生也就罢了,既然都死了,还要跪着死?
她静静地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和头发。
她那天左手上戴着一只雕花的银镯,松散地几乎可以滑到手肘上去,垂下胳臂的时候,好像随时可以从她嫩葱般细腻的手上滑落。
可她就是喜欢大大的手镯,她讨厌被约束。即便为了女性的风情,要装饰,那也是画龙点睛的装饰,连约束也是若有若无,她想摆脱就摆脱,想抛弃就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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