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我们两个中间隔着一盏小台灯,黄色的灯光暖暖的,他握着我一只手,“我的事儿定了,我就让我爸妈琢磨你工作的事儿。”
“这么好?”
我听了这话还是受用的。
“当然了,”
韩冰说,“你是我的,我得照顾你。”
我当时什么都没说,灯光调暗了,我们滚在床上。亲热的时候,我把他压在下面,我伸出手指抚摸他弯弯的眉毛,高高的鼻子和薄嘴唇儿,体会他在我身体里的热情,我心里面跟他说,不,韩冰,我不是你的,你长得好看,我喜欢你,我爱你,我睡你睡得很舒服,但是我不是你的。
这件事情后来段晓书也知道了。她当时是替我也替韩冰着急的样子,她说韩冰这个人要是再这么不成熟,不好好找工作,江悦你就甩掉他好啦——话说她来上海不多久,口音已经修炼得非常像一个上海的小姑娘努力说普通话了——我本来不想说,但是被她唠叨得烦了,就跟她说了韩冰的爸爸妈妈已经快要把他的工作搞定了。前前后后她听得很认真,然后难以置信地问我韩冰家里真的那么大能量?他说的那个单位很厉害,可不是想想就能进去的,他们可以在福建安排他在上海的工作?我说他既然这样说了,就应该差不多,不过当然也要花钱啦。
“他们家真的也能把你也弄到那个单位里面去?”
“
是这么说的呀。”
我们当时坐在图书馆门口的台阶上,段晓书拄着下巴,眯着眼睛,沉默了很久,最后带着些敬仰道:“真是真人不露相呀,我还当韩冰就是个小白脸的。你很有眼光。”
我哑然失笑:“我有什么眼光,我真的就是把他当成小白脸的。”
“你见过他爸爸妈妈了?”
“见过。”
我说,“大二的时候,他们有一次来学校看韩冰,请我们一起去吃了一顿饭。”
“他爸爸妈妈,尤其是他妈妈还好相处吧?”
晓书问我,“喜欢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