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字,待墨迹干得差不多了,将纸递给了白沂柠。
“如此,是不是如交换了庚帖一般。”
白沉柯神情悠然地坐在椅子上看她。
“这是我的名字吗?”
白沂柠看不大懂,猜测道,随后又问,“庚帖又是何物?”
白沉柯但笑不语。
白沂柠小心将宣纸折好收起,她虽不解,但也知只要是他给的必定是重要之物。相处了两日,她隐约感觉到这位小爷是个阴晴不定的主儿,平日里沉默寡言,无甚多话,然一旦将他惹恼……
她想了想文东,顿时汗毛直立。
第8章
早晨的太阳犹如剥了壳儿的鸡蛋,金灿灿悬在彩云上头。白沂柠从房里出来,伸了个懒腰,眯瞪着眼睛揉了揉。
“柠姐儿,今日还是照常去花房吗?”
白芍从旁边拿来手巾,给她擦了擦脸。
“嗯,这一月来,亏了这些花花草草,三哥儿夜里都睡得安稳些了。”
她瞄了瞄后头,小声在白芍耳边说道。
白芍笑了笑,拧干了水盆里的手巾。
“对了,今日你是不是要去领月俸了。”
白沂柠似想起了什么,“昨日我在老太太那处听几个小厮闲聊,他们说起了这事儿。”
“是呢,我们柠姐儿真是耳听六路眼观八方。”
白芍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
“那你快快去吧,我自己去花房就成。”
白沂柠提着自己鹅黄色的襦裙,转了个圈,裙角在脚边打了个璇儿,如丛间的小蝴蝶。
这一月里,老太太不曾薄待她,日日给她送了羊奶来,养得小脸白胖了许多,看着也越来越像年画上的娃娃,又精神,又喜庆。
“您自己一个人真的没事儿吗?”
白芍略微迟疑,不知怎的,她早起时便心口突突地跳,像是预感今日有事儿发生一般。
“我前些日子也曾一个人去过,不碍事儿,不就是采几朵花嘛。”
白沂柠仰起头,清丽的脸沐在阳光里,笑得灿烂,说完就欢快地跑出了院子,一眨眼就不见了。
白府的西厢她还未曾怎么去过,但是靠近空青苑的东厢的那些路她已经滚瓜烂熟。今日她起的比平日还早些,看日头才从翻滚的云浪中露了半张脸,西方的天还有些墨蓝。
她靠近花房,还在角门处便听得有人说话。
“这样真的成嘛?被发现我们就完蛋了。”
“那边都交代了,你以为你不做,那边能饶了你?”
“可……可是……”
“别可是了,那空青苑的小野货根本认不出来,你就放心罢。出了事儿全推她身上便好了,她能翻出什么花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