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们务必要一击得中,不能再浪费我们的时间了。”
李诗情想着小哥之前被“口罩男”
打成那副鼻青眼肿的样子,心塞地说:“如果力取不了的,尽量使用‘智取’。”
“行。”
肖鹤云一边答应着,一边满是庆幸地擦着自己的眼镜,“亏得每次循环所有的一切都还原,不然我就得瞎着过了。”
“这难道不是更可怕吗?”
李诗情的声音一下子阴沉下来。“我们的身体、我们的状态,似乎每次都能复原,包括你坏掉的眼镜,和我们饿得咕咕响的胃。”
“可我们每次感受到的痛苦和每次循环前的虚弱又是真的,那我们究竟是以什么方式在循环?如果只是……”
“好了,别说了!”
肖鹤云擦着眼镜的手一颤,连忙中断了她的揣测。
他拍了拍同伴的手,安慰着她,同时也安慰着自己:“别想那么多,想的越多越庸人自扰,我们现在应该想的是如何找到真凶、排除危险,从这个循环中出去。”
李诗情迟疑地看了他一眼,虽然心情沉重,但还是点了点头。
这一次他们清醒的时间是在13点20分,刚刚驶出倒数第二站港务新村站不远,好处是这一次时间离预测的爆炸时间13点45分还有二十五分钟,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宽裕,坏处是他们到现在还没找到犯罪嫌疑人和爆炸物在哪里。
由于上一次的失败经历太过“惨烈”
,这一次他们决定从一个比较“好下手”
的对象身上找回信心。
“就那个老爷爷吧。”
李诗情再三打量后,决定下了人选。
“虽然我觉得这个老爷爷看起来是最没危险的,但他带的行李比较大,最好还是要排除一下。这次我去转移他的注意力,你负责把蛇皮袋拖走,没问题吧?”
“放心吧!”
小哥一握拳,做出个“不用担心”
的动作,“我打不过那个戴口罩的,总不可能连个老头都搞不定吧?”
商议完了对象,两人说干就干,李诗情站起身在车子里晃荡了一会儿,在老爷爷对面那个没人坐的位置坐了下来。
公交车行驶的很平稳,但这个老爷爷像是大部分带着行李的长辈那样,一直都没有选择打个盹,而是睁着眼看着窗外的路,基本也不会和车里的其他乘客有任何眼神交流。
所以当李诗情和他搭话时,他还特别吃惊。
“爷爷,我看您带的东西挺重啊,您一个人提得动吗?要不要人帮忙?”
李诗情说了两遍,他才意识过来是在和他说话,茫然地把目光转过来,指了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