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后,柳长生轻蔑一笑,伸手领回剑童,冲着孙根源摆了摆手,转身向着茅屋内走去,示意清客,孙根源不解?迈步跟了上去。
柳长生却忽的回头,转身向前一步,一把推出孙根源。
柳长生把孙根源推出门外,孙根源眉头紧皱,心想“不是你想让我来,却又将我推之门外,是何用意。”
柳长生看着孙根源,口中悠然说道
“小子,老要张狂,少要稳,听你所述之意,志在年少轻狂,却不自知,怎么面对你要面对的事。”
“内力尽失,如若再凝修习源之功法,必将走火入魔,只你七人,可灭奸臣宦官,你不觉得可笑么,小子,要知道,寻找一棵大树好乘凉,不如自栽自养自乘!凉别人给的,随时有可能收回去,只有自己创造的才会留下来。这世上的路有很多条,你偏偏选择一条死路,尔途行其间,默然前行,如何将其化为活路,你未思其中,便如此开言,不识自己其力,方为妄之,老朽要休息了。”
孙根源一听,急忙向着柳长生一礼,诚恳的说道
“难道先生知我所历,我确实已经内力散无,还有修习之道吗,还望先生指点一二。”
柳长生看着孙根源真切的眼神,却还是摇了摇头
“天机不可泄露,好好想想,进门时我问的话吧,想明白了,再来寻我吧。”
孙根源再要开口,“砰”
的一声门被关上,无奈之下,他只能回去,刚回到之前剑童的街角,张民走了过来
“大哥,怎么样啊,那柳长生怎么说的,有那老剑客的消息吗?”
孙根源摇了摇头,将见到柳长生的事和几人说了一遍,几人都觉得这个柳长生太怪了,问的问题很普通,还让人自己去想,这有什么可想的,真是奇怪。
虽是不解,但也无奈,几人只得回到客栈,吃过晚饭,各自回到房间,这次他们给孙根源一个独自的房间。
夜幕降临,幽蓝幽蓝的天空中点缀着繁星,一闪一闪,时隐时现。
孙根源彻夜未眠,难道是自己登门有些唐突,还是自己心浮气躁。
这个深夜,孙根源无法入眠,走出客栈,望着夜空,口中不断重复着柳长生对他问过的话。
“你是谁,你去哪,要干嘛。”
话中之意,简单且简洁,再寻常不过的话,又为何要让自己回想,慢慢,孙根源看着乌云渐渐遮住了月亮,似乎如同自己一般,那月光无法透出云层,此时在地上的自己却无能为力,最后一阵风将云吹开,月光撒在了孙根源的脸上。
他望着满天星空,独这一轮明月,孙根源此刻有些明白了柳长生的话意,那月光便如自己的妄想,如果没有风,自己的目标永远不会达成,如今的自己志在少年轻狂,盲目自信了。
他平静心绪,没想到这柳长生才一见面,便一语中的,看出自己内心的虚浮,可后话柳长生明显不是要他想这个事,那之前的三句话又是何意。
此时的张民走了过来,
“大哥,这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在这月光下干嘛啊。”
孙根源回头,刚要回答张民,心中回想刚才张民的话,干嘛?干嘛?
猛然间,孙根源顿悟了,他一把抱住张民
“三弟,我知道柳长生所问何意了,你是谁,你去哪儿,你干嘛。他不是问我,他是问我的决心,问我所意,这三句全然不简,而是问心,问路,问道。这六个字,便是所有人的一生,也将是我坚定不移的信念。”
张民听着孙根源的话,并未太懂,但是他看见孙根源高兴,自己也跟着开心,两人交谈一会,便在这浅淡的月光下,倒头大睡,天当其被,地做其床。
第二天,孙根源早早的便到了柳长生的茅屋,他将自己昨晚悟出的事,说了出来,柳长生很是满意,两人端坐树下,孙根源便和柳长生聊起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