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婆母不也是这般猜想么?之所以会如此,当然是那丫头的行事太过诡异了,不说别的,就说她在短短几天时间,何来那么一大笔钱?就是老爷你……”
“钱的来源,已经有人解说过了,总之一句话,你已经将她赶出去了,她现在过得如何,又与你何干?”
“老爷,三丫头哪里是我……”
管秦氏说到这,偷瞄了管老太太一眼,内心里觉得很冤枉,但话又不能明说了,点到为止,也算达到了她所要表达的意图。
管老太太使劲蹬了蹬手中的拐扙,“你也不用吞吞吐吐的,不让那赔钱货再住在府里,的确是我的意思,这也是为了管府的平安,那赔钱货实在是邪性得很,你这当父亲的,不能稀里糊涂的,如果可以,还是细查一番的好。”
“娘亲说得是,儿子自会去查证。”
“这……婆婆,以儿媳着,查证就不用了,但从府里派一个信得过的,去监看才是正理。”
“对,得随时临看着,那死蹄子如果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丢的还是我们管府的脸。”
“婆母圣明,如果那样子,还会连累昕儿与玥儿。”
“大丫头多大了?”
“婆母,十六了。”
“十六了,该定亲了,你们当爹当娘的,应好生琢磨琢磨,还有……”
管老太太遗憾于孙子太少了,现有的,也没有一个是真正让她开怀的。
想到这一点,觉得该考虑给她唯一的儿子纳妾了,只是,现在管仲舒刚升了官,是跟着找合适的人,还是往后拖一拖的好?她也拿捏不准。
在这种时候,老太太便觉得自己还是少了见识,而她这儿媳妇管尤氏,虽说也是官家之女,但心眼儿太小,眼界儿也就不高了。
虽然算不上鼠目寸光,但也比那强不了多少。
“老爷,你看,婆母都关心起昕儿的婚事了,似乎就只有你不关心!”
管尤氏适时地丢过来一个幽怨的小眼神,“我虽不怎么出门,但也听说了,任家侯府的小儿子还未定亲,要不,老爷探一探?”
管仲舒睨了她一眼,感觉上,她们绕来绕去的,这时才说到点子上。
但他有自知之明,现在的他虽然是户部郎中,其位置也算重要,但怎么说也只是一个从五品,与勋爵侯府之间的差距还是很大的。
“夫人,你也真敢想!”
“老爷,你别妄自菲薄,在大夏国,原本就是文臣比武将更受尊重,加之一般的人家养女儿,都是高嫁,又加上任家的小儿子终究不是世子,勉强也算得上门当户对。”
“是啊,或许可以一试!”
管老太太当然希望官府的地位水涨船高,结一门好的亲家,于管府而言,也是大有裨益的。
“嗯,如果有机会,我会探一探的。”
管仲舒说是这么说,但内心里却是不认同的,朝廷里,有人说任家侯府是太子的人,在这种时候与之扯了关系,他觉得不甚妥当。
当今圣上虽年近五十,但年富力强,身子还挺硬朗的,看势头,还能活好些年,到那时,谁继位,还真说不准。
身在户部的他,肯定是精于计算的,计算方面,不仅体现在去计算国库里一年盈余或是缺损的钱粮,还要计算在为官之道中,最有利的风向。
管仲舒始终秉承着,以当今圣上为基准,在立储一事上,他从不掺合,他似乎也没有资格掺合,当今太子是怎么从一众皇子中胜出的,他也只是事后勉强一听。
……
“姐,父亲已经应了!”
管玥偷偷听过厅堂里长辈们的对话后,迫不及待地来告诉管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