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这次又是为了何事?”
“还不是侯府那聘礼,自玉竹轩退了订制的事儿传开后,京中竟没有一家金银店肯承接了,外头现在到处传我许府忘恩负义,高中后便想撇开旧日恩义。。。”
“要不,这婚就不要退了,我看夭夭那女娃甚好!”
若不是自己这大女儿坚持,自己本就属意这门婚事。
“更何况,当年许府落魄时,若不是侯爷夫妇鼎力相助,岂能有如今这般光景!”
“不行,那老匹夫以为一点小恩小惠就能替他那傻女儿娶了我许府公子,妄想!”
“莘儿。。。”
许父气的不轻,“何为读圣贤书,立君子品,做有德人?我看你这么多年的书算白得了。”
“父亲!”
许昌莘继续申辩,“杨乐夭那厮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哪里配得上平儿,更何况,我今日带平儿去赴约,京中好几个贵女都表现出好感。。。”
“住嘴,你这是打算卖弟求荣吗?”
许父怒吼。
难道权利就真的使人趋之若鹜吗,他这个女儿一向心高气傲他自是知道,可变成如今这般,却是让他难以接受。
“父亲!”
“以后莫再与我提你这些腌脏事儿,上次帮你骗过侯府,已使我愧疚终身。”
许父失望离去。
若不是怕毁了女儿好不容易得来的前程,他又如何会助纣为虐,上次夭夭意外受伤,他事后听着都觉得凶险,他这连蚂蚁都未踩过一只的女儿,如今竟变得与那屠夫无异。
“平儿,你可与父亲想法一样?”
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许家,父亲为何就不能理解。
“我知姐姐是为了我好,为了许家好!”
他本就无心于情爱,嫁谁不是嫁。
“只是姐姐。。。”
许昌平有点犹豫的问,“你对夭夭是不是还有其他动作?”
“什么意思?”
许昌莘脸色拉下。
平儿莫不是对杨乐夭动了恻隐之心?
“今日我瞧见那辛公子下船后与夭夭一同走了。”
在今早见到那惊为天人的辛公子前,他就常听姐姐提起这位蓝颜,那话语中明明处处露着倾慕之意。
但同时他也清楚,夭夭与姐姐的长袖善舞不同,她不善交际,除了上朝和必要的交往,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家中,比他过的更像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公子哥儿。
在断了联系之前,杨乐夭身边甚至只有他一个异性算得上熟识。
所以,早上见到那一幕,他并没有往杨乐夭招蜂引蝶的方向想去,而是担心自己姐姐做了什么。
“辛公子与杨乐夭,你确定?”
看姐姐的讶异程度不低于自己,许昌平点了点头。
“她一只癞□□也能妄想天鹅肉!”
许昌莘嗤笑,“放心吧,主子那边暂时还不想要她的命。”
许昌莘本意是想安慰弟弟,却不想她这样说让许昌平更为担心。
说到底都是他的错,那日若不是他相约,她如何会看到不该看的,以至累及性命。
“今日你也累了,早点回去歇着吧,有空帮我多劝劝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