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似张了张嘴:“……勾得,随便勾。”
别瞪我就行,她心说。
她说完然后,头顶突然罩下来一只手,用力的,非常没有章法的……揉了,又揉。
周似:“……”
冬天静电重,他这揉法能产生什么结果周似已经不想用脑袋想了,您开心就好,她又心说。
谢江零满意了,他高兴整个人都表现出一种大方,还有你要什么我给什么的意思,停在一排夹娃娃机面前:“要哪个?”
周似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扫了眼:“我不要。”
“不要?”
他刷卡的动作一顿,回过头来,“怎么不要?”
周似想说懒得拿,但话出口就很坏人兴致,于是她慢声扯了个理由:“……这个爪子很松。”
他扬了下眉:“那算了。”
周似:“?”
“夹不起来浪费了钱。”
他说,“我省着玩点儿别的。”
说完就走了,完全不管周似如何在风中凌乱。
“……”
您大直男??
她站在原地简直怀疑人生了,浪费钱??
然后周似就不在他们的管辖范围内,他们是真的荡,互不干涉的那种荡,因为都在收银台充了卡,他们几乎做到不刷完钱不走的架势。
所以,浪费钱??扯呢??
她泄了口气儿一个人四处游荡,上了个卫生间出来走到儿童区看那些小孩儿在海洋球里玩耍。
她看了会儿觉得无聊,点开手机看消息才发现已经七点半,想着给他们打个招呼回去了。
周似记得谢江零好像在玩篮球机什么的,往那边绕就看见他的身影,他脱了外套搭在一边,只穿了件黑色卫衣。
“谢江零。”
她叫了一声。
他还托着篮球作投的姿势,转头:“嗯?”
“我要回去了,过来跟你说一声。”
“等会儿。”
他说,丢了球从裤兜里抽手机看了眼又塞回去。
周似看着他去拿外套的动作顿了下,以为他也要走了,想问,突然顿了语气。
因为他提起外套,她看见底下压着一个粉身子黄脑袋的……鸡,非常丑的公仔鸡。
按周似的记忆里它的来处是某个娃娃机里的,整个玻璃柜里都是这种丑不拉几的鸡。
谢江零提着那只鸡递过来:“送你了。”
周似看着在空中晃荡的两只黄色鸡脚嘴角微僵:“……”
这么丑你也好意思送给我?说好的外协呢,欣赏水平就这??